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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轉身上了階梯。
方煦小聲朝墨流觴嘀咕:「所以詹月白很後悔當時出手殺了他師尊,現在只要一聽到有詆毀他師尊的言論,就會暴走。」
墨流觴:「???」
「別說了別說了,你想被抬著上麓山嗎?」賀詠思扔給方煦一個雞腿,堵住他八卦的嘴。
墨流觴很想問清楚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先前跟詹月白說,讓一切都過去。沒想到這一切竟是這麼匪夷所思?
對他來說,永遠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今看來,貌似錯過很多有意思的事。
然而賀詠思和方煦對詹月白還在廣賢樓裡很是忌憚,不再討論墨流觴的事。加之廣賢樓開始上菜,眾人的注意力都被轉移。
小風波過去,戲臺上的表演仍在繼續,墨流觴突然想上二樓看看詹月白在幹什麼。
考慮再三,墨流觴按住了這個念頭。既然用了馬甲,就要裝到底。
他聽了一會兒戲,捉摸出點味道。他沒什麼戲曲造詣,只覺得唱得確實不錯,旋律也好聽,就是聽不懂詞。
也得虧聽不懂,他要是聽懂了,就不可能面無表情地坐在這兒了。
「詹公子他,這段時間經常來廣賢樓?」墨流觴還是有些好奇。
「是的吧,不過都去二樓雅間,不知道幹啥。」小圓臉跟賀詠思互相確認了一遍,繼續道,「確實是最近來得多,聽說之前他都在外遊歷,幫了好些仙家除祟,才從他們那裡瞭解到之前對墨仙師誤會大了。」
賀詠思按住了方煦沒讓他繼續往墨流觴身上扯,道:「對了兄臺,我叫賀詠思,他叫方煦,你呢?」
「梧羽,梧桐的梧,羽毛的羽。」墨流觴胡亂縐了名字。
賀詠思摸了摸下巴:「這名字有意思啊,無語,梧羽,有趣。兄臺很有趣,這個朋友我交上了。來,喝酒!」
「喝酒喝酒。」方煦滿上一杯遞給墨流觴。
江湖人士交友都好灑脫,墨流觴也不扭捏作態。他接過酒杯,跟他們一邊吃喝一邊聊了起來。不過多數時候都是墨流觴聽他們說話,偶爾問一兩句。
兩個人好久沒有遇到墨流觴這麼給面子的聽眾,嘰裡呱啦說了一堆。
八年來,整個三界完全洗牌。以全能真教為首,浮華宮次之,昭陽派居後。幻月宮因為柳月的暴斃漸漸銷聲匿跡,而其他門派像是合歡宗,仙霞嶺這些也都沒落了,很少聽見有出色的弟子出山。
「幻月宮柳月死得離奇,說是練功走火入魔自戕,還屠了不少內門子弟。導致好些門徒都脫離門派了。」賀詠思頓了頓繼續說,「詹月白還幫忙,結果反倒被重傷。明明八年前麓山圍剿柳月也傷了他,真真的俠義之士啊!」
賀詠思和方煦不停唏噓,就像親眼見過一樣,把詹月白描述得及其風光偉正。
墨流觴默默總結著:詹月白四處遊歷,一邊揚名立萬,一邊不動聲色地下手。
怕是先前除祟就是為了混入其中,處理掉當時參與圍剿的人。那些人對墨流觴出手就相當於對詹月白出手,以主角有仇必報的個性,確實會幹的出來,畢竟他也承認了。
墨流觴還瞭解到,因為好些前輩隕落,仙門不振。為了促進發展,由全能真教牽頭,要舉行群仙大會。不限門派,廣邀各方豪傑,旨在招攬新生代優秀人才。
賀詠思和方煦都是散修,賀詠思和玉姬一樣是木靈根,還差一點升到金丹,想得到仙門指點。方煦是賀詠思在路上認識的,土靈根金丹初級,主修傀儡術,可以替身攻擊和承受傷害。
他們很早就來麓鳴鎮,在這裡歇了快一個月,不停地跟墨流觴誇這裡美人美酒美食,樂不思蜀。就算得不到仙門關注,留在這裡養老也不錯。
墨流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