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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懸在半空,戛然而止。
傅珣勾起唇角,短促地輕笑出聲。這一笑情緒複雜,最表面的一層是氣惱,然後內裡是難以抑制的自嘲。
「我好像沒有跟你說過我不吃。」
絆倒鐵盒
雙雙掉馬
徐令妤:請叫我嗑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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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交易
「你根本沒有失憶,對嗎?」傅珣語氣不善。意識到對方辛辛苦苦地演戲只是想斬斷關係以便擺脫他,他感到憤怒又可笑。
話說到這個地步,陸荷陽啞口無言,再多的掩飾都只顯得欲蓋彌彰。
於是他選擇反擊,畢竟在他與傅珣的關係上,心虛的從來都不該是他自己。他果斷站起身,攥住傅珣的手腕,將它抬起來橫在他眼下,紅著眼質問他。
「情侶款腕錶,是嗎?」
還有那些同樣曖昧不明的,生日蛋糕,玫瑰,船票。
他喉頭重重哽咽了一下,覺得莫名屈辱。
如果像徐令妤所暗示的那樣,他真的在意他,那他怎麼捨得,讓他像乞丐一樣,在這裡向他乞討這份愛。
「一邊和徐令妤訂婚,一邊騙我一起戴情侶腕錶;說是帶我出來療養,卻不告訴我,徐令妤也在這艘船上。我一退再退,想成全你,你大可以毫無後顧之憂地做你的傅總,娶妻,想怎麼樣都好。可你卻不放過我,一而再再而三把我當玩笑。傅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把我又當成什麼?!」
這一句壓抑在陸荷陽心底很久,如壘塊,如巨石,今天終於傾力宣洩而出。
他感到整個人瞬間變得空洞了,像是一個巨大的虛空,毫無招架之力地等待對方的判決,等待一場大風襲進去、大雨灌進來。他下沉,又下沉,如同深海嗆水之後的症狀,口鼻裡滿是辛辣的滋味。
聽到他這樣一連串近乎失控的質問,傅珣神情複雜。他沉默兩秒,表情鄭重地喚他姓名,聲音很沉:「陸荷陽。」
「我和徐令妤訂婚只是一場交易。」
「我一直想跟你說這件事,但你逃跑了,等我找到你,你說你記不起我是誰。」傅珣一時也提高音量、發音滯澀,他停頓片刻壓抑情緒,才繼續說道,「我怎麼開口,你像看陌生人一樣地看著我,我要怎麼開口?」
時至今日,他仍然清楚地記得,陸荷陽從病床上幽幽轉醒,側頭瞥向他的那一眼,那麼冷漠,像是看一個連過客都不是,無關緊要的人。
陸荷陽握住對方腕骨的虎口一鬆,嘴唇蒼白,胸腔深處升起鈍痛,他第一次發覺自己的逃避可恥且無用,他單方面地拒絕對話,不僅傷害了自己,更傷害了傅珣。
舷窗外開始下雨,儘管合上了窗簾,依舊能聽到雨水密集地拍擊玻璃和海面的聲音,喧雜且暴烈。遊輪小幅度地晃動起來,有明顯減速的趨勢。
在綿長的沉默與空白中,兩人逐漸冷靜下來。陸荷陽脫力般地跌坐進椅子裡,傅珣沉重地籲出口氣,亦在對面坐下。
面前的餐巾上殘留被仔細摺疊和重新展開的紋路,雜草似的,他扯了扯,又煩亂地扔在一旁。
這一切要從十年前說起。
當年陸荷陽出國,陸珣考上大學。不久後,陸珣就發現有人在悄悄跟蹤自己,他自認一介平民,思來想去只能懷疑這恐怕與陸秉文夫婦的車禍脫不開幹係,於是拜託一位父親是警察的同學,打聽案件的具體細節。
他得知,當初的卡車司機平日裡並沒有飲酒的習慣,更不要提醉酒駕駛,但確實也不能排除他就是當天飲酒過度,然後心懷僥倖,爬上了駕駛位啟動車輛。所以雖然有疑點,但缺乏其他有效證據的警方還是按照醉酒駕駛導致交通事故結的案。
這件事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