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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是這樣,可以用暴力讓他屈服。
他可以讓他的身體臣服於他,卻沒辦法屈從他的心。
「我說了我不吃。」陸荷陽拼命奪回自己的手,劇烈的抖動讓切出的蛋糕被快速抽離的刀背,帶倒在碟子裡,癱成泥濘的一團,生日快樂四個字變成凌亂的紅色糖漬,粘在碟底,再也辨認不清。
陸珣提起眼皮,這一抬眼,毫無情緒,冷得叫陸荷陽膽寒。
「這麼久,你還是學不會聽話。」他吮了一口剛剛沾到虎口上的奶油,傾身將面前的人逼進沙發的角落裡,捏緊他的下頜,陸荷陽下意識手指拱起,攥緊了靠背上白色鏤花的沙發巾。
「我要你記住,你的30歲,是我陸珣說了算。」
絆倒鐵盒
危險發言
第23章 屋外沒人
陸珣將他抵在沙發靠背裡接吻,將奶油渡進他的嘴裡。他越不想吃,他越要逼他吃。
……
「別,屋裡還有人。」他哀求他。
任姨還在,睡沒睡不清楚,他也無法剋制自己的聲音,至少在陸珣這樣的惡魔身下,他不能。
下一刻,陸珣託著他將他抱起來。
失重感讓陸荷陽下意識扶住他的肩,指節是蒼白的,像是枝頭的一瓣玉蘭,落在陸珣的肩頭。
「屋裡有人……」陸珣微妙地停頓,步履卻不停,「屋外沒有。」
「陸珣,你……!!」
「我看你很喜歡後院的花園,那我們就去長椅上。」
白色的石子路被兩人的重量踩出咯吱聲,不遠處就有鄰家的燈火,隔著院牆,有狗吠,有如碎屑般的人聲。
全世界似乎都能窺見他們,在做最最隱秘的事。
星幕低垂,仰頭的時候,星光似碎鑽落進兩人胸口間的縫隙裡。
……
這一次,陸荷陽實實在在感受到了陸珣。他給他帶來歡愉與痛楚,他們糾纏交織,無論是在相同光陰裡生長的身體,還是斷裂過又重新拼接在一起的人生。
「夠了。」陸荷陽顫抖著說,眼尾泛起潮紅。
「遠遠不夠。」陸珣吻著他的眼睫,一遍又一遍喊他的名字,「陸荷陽,遠遠不夠。」
陸荷陽難耐又哀痛地垂下手,在空中無力地揮擺,恍惚間劃過淡紫色的玫瑰花叢。
「嘶……」
手指被花枝上的小刺劃破,洇出一滴血色。
陸珣專注地望著他短暫地蹙眉,用嘴唇將他手指側面的血跡抿去,再將他的手擱於自己肩頭。
「扶住我。」
夜風變得微醺,襲過二人的鬢角,再穿堂而過,翻亂陸荷陽放在沙發上的書,最後停在被他折過的一頁上,那裡寫著——
「我愛你太深,所以沒法不笨拙。」
第二天陸荷陽醒時,陸珣已經離開,依舊沒有留下隻言片語的解釋。他渾身痠痛地躺在床上,看著白皚皚的天花板,平靜地接受了這個現實。
昨夜做過之後,他們一起洗了澡,在浴缸裡,陸珣幫他仔細清理,將身上的奶油洗乾淨。他當時太困了,在某個瞬間,他似乎窺見陸珣眸裡除了慾望以外的深情。但那一眼,摩挲到如今,又變得很淡,是錯覺是真實,界限都模糊。
他起得晚,待洗漱好下樓,早飯已經端上了桌,任姨一向是體貼的,因為臨近中飯,所以早上是西式的咖啡和烤麵包片,不會吃得太飽,又能叫他提提神。
「陸珣先生,送了您一塊手錶,放在更衣室裡您的架子上了,您飯後可以去看看。」任姨說。
嫖資嗎?陸荷陽想笑。
他曾設想過和陸珣的各種關係,家人、兄弟、朋友、陌生人、情人,卻獨獨漏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