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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他為此無言的時候,他的「主人」還被路邊一個賣胭脂的姑娘叫住,停下了腳步。
那姑娘紅著臉誇了自家胭脂一番,又試探著道:「公子不妨給心上人買一盒。」
阿柳掃了她一眼,又低頭瞧了瞧她面前的小盒胭脂,微笑道:「也好,那我就買一盒。」
此話一出,邊上那些默默偷瞄的少女難免心碎,如斯美男,竟已有了心上人,真真是令人遺憾。
就連開口搭訕的那個姑娘都失望了一瞬,不過下一瞬,她就又熱情地給阿柳介紹起她賣的胭脂種類和顏色了。
阿柳穿越之前,也是個認真擺弄過化妝品的女大學生,知道這裡面門道很多,所以全程沒有插嘴,認認真真聽到了最後,才道:「多謝姑娘,我大概知曉該買怎樣的了。」
她這簡單的一句多謝出口,賣胭脂的姑娘臉就又紅了幾分,再開口時語氣也較之前更為羞澀了,道:「那——公子究竟想要怎樣的?」
阿柳抿唇,思忖了一瞬才問道:「可否容我一試?」
賣胭脂的一愣,跟在她身側的無花也一愣,心想不是吧?試?拿誰試?難道是我嗎?!
可惜碰上阿柳後,他的人生簡直可以用怕什麼來什麼這六個字概括。
阿柳得到賣胭脂的姑娘應允後,便收扇取了一盒,抬手一點,沾了一指,而後直接側身按住了無花的肩膀。
無花:「……」
他完全動彈不了,遑論掙扎,只能任由她那根沾了胭脂的手指落到他面上。
與此同時,他也清楚地聽到了從四面八方傳來的吸氣抽氣聲,而始作俑者還在全神貫注替他抹開胭脂,呼吸打在他鼻尖,動作放得極輕,像是在擦拭什麼珍貴的瓷器。
良久,她才停下收手,盯著他上了胭脂的臉露出滿意的神色,道:「不錯,果然很合適。」
無花只覺周圍那些滿是嫉妒的目光即將射穿自己,卻還要垂眸作順從狀,一時內心崩潰,只想罵娘。
「我就要這盒了。」在他默默罵娘之際,阿柳已經爽快掏錢,將那盒胭脂買了下來。
而且當著所有人的面交到了他手裡。
無花只能抽搐著嘴角接過,還要在她的挑眉示意下「含羞。」道謝:「多謝少爺,少爺有心了。」
阿柳唇角一勾,眼角眉梢儘是笑意,道:「你喜歡便好。」
無花:「……」
算我求你,別再說了,也別再笑了,沒看街上的女人都已經恨不得衝上來搶這盒胭脂了嗎!
有了這個現場買胭脂試胭脂的插曲,之後的小半個時辰裡,他可以說是跟著他們三個走到哪裡,就要被人用羨慕嫉妒恨的目光盯到哪裡。
好不容易逛完街,走進松江府最有名的那間酒樓時,無花打從心底鬆了一口氣。
阿柳是衝著鱸魚來的,一走進去,便直接對迎上來的小二道:「給我們上一個鱸魚宴。」
小二看她氣度不凡,還帶著一個堪稱絕色的侍女,也沒有像提醒其他客人那樣先來一句鱸魚宴很貴,直接笑容滿面地將他們引到了二樓,還替他們選了一個臨窗的雅座。
阿柳本來擔心姬冰雁會不會嫌她鋪張浪費,結果他全程沒有意見,還煞有介事地評價了一番這酒樓的陳設,說這裡的老闆倒也是個風雅之人。
胡鐵花:「其實吃飯的地方要怎麼風雅做什麼,飯菜好吃才是正理。」
阿柳習慣性打圓場和稀泥:「好了好了別爭起來,這兩者又不矛盾。」
只是她也沒想到,她這句話剛說完,他們身後那一桌,就傳來了「啪」的一聲。
阿柳聽出來是有人將筷子重放至桌上的聲音,還以為是後面那桌的客人嫌他們三個說話聲音大被打擾到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