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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胖的叫李勉，瘦高的叫周正。

&ldo;師傅，我覺得你這一面要是呈現在電視上，絕對又把九億少女迷得死死的。&rdo;貧嘴的是李勉。

他還想說什麼，陳白岐的電話響了，是自家父親陳銘。

他打了個手勢，去一旁接電話去了。

&ldo;喂，爸。&rdo;

&ldo;我聽說你在虞州調查事情？&rdo;那端人的聲音裡透著威嚴。

&ldo;您不是在我身上裝了定位吧？走到哪兒都瞞不過您。&rdo;

&ldo;少貧嘴，正好你去幫我辦件事兒。&rdo;

陳白岐從口袋裡摸出潤喉片，拆了包裝，扔進嘴裡一個，&ldo;您說。&rdo;

&ldo;幫我看個故人。&rdo;

……

陳白岐接了電話，往回走，看見周正搭著李勉的脖子問他話。

&ldo;你跟著師傅的時間比我長，你知道剛才王老闆嘴裡的餘聲是誰不，聽起來怎麼好像跟師傅關係匪淺似的？&rdo;

李勉嘆了口氣，&ldo;前女友。&rdo;

周正嘖了一聲，&ldo;什麼來路啊，前女友都坐不上咱們師傅的腿。&rdo;

李勉搖搖頭，&ldo;聽說師傅剛來電視臺那會兒，兩人還好著。但是說來也奇怪，大家都看不透他們兩個的相處模式。說師傅喜歡她吧，可對她不冷不熱的；說不喜歡她吧，也沒見過師傅旁邊有什麼別的女人。&rdo;

陳白岐見兩人越說越離譜，咳了一聲，走了出來。

&ldo;你倆有時間在這說八卦，還不如回去把新聞稿寫出來。&rdo;

兩人被悄無聲息出現的當事人嚇了一跳，相對一眼，不吭聲了。

回酒店的路上，李勉開著車，陳白岐坐在後面整理新聞資料。

想起陳銘交代他的話，他抬頭對著前面兩人說，&ldo;我把資料整理好，明天你倆帶著先回北京，我在這還得留一下，辦個事。&rdo;

兩人說好，李勉想到剛才陳白岐在包廂裡說的話，好奇心被撓得不行。

陳白岐抬頭捏捏自己的脖子，就看見李勉透過車鏡一直在偷看自己。

&ldo;有什麼想問的，直說。&rdo;

李勉賴笑一聲，&ldo;師傅，我就想問，你說餘聲都不能坐你腿上，那誰能坐啊？&rdo;

陳白岐嗤了一聲，&ldo;你丫怎麼還在八卦？&rdo;

周正也想知道，嬉笑著來了一句，&ldo;八卦可不是我們搞新聞人的天性嗎？&rdo;

陳白岐臉上笑意淡了，他看了一眼自己興致勃勃的兩個徒弟，聲音嚴肅，&ldo;無論什麼時候，搞清楚事情的真相，才是我們新聞人的天職。&rdo;

一時之間，車子內氣氛凝重起來。

陳白岐低頭腦子裡思考著李勉的問題。

誰能坐他腿上？腦子裡第一浮現的就是那女人昂著頭，目光直勾勾盯著他，手在他胸上輕畫著圈圈，紅唇一張，&ldo;你想泡我？&rdo;

陳白岐歪著頭笑了一聲，閉上眼睛，都是那女人的腰窩。

從他遇到她，別的人再也入不了他的眼。

或者說，這世間，從來便只有她一個人入了他的眼。

&ldo;梅花鹿。&rdo;他聲音低低的，回答著李勉的問題。

車窗沒有升上去，風兜了進來，嗚嗚的。

李勉&ldo;啊&rdo;了一聲，&ldo;師傅，你說什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