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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的鼻孔前，這些沙形成了一座迷你金字塔，一點沙撒到旁邊去了。

&ldo;找到了！&rdo;巡官吐了一口氣。底下的椅子咯吱哀叫著，葛漢身子一斜，差點跌下來。&ldo;口香糖還是有點用處，把一顆32的子彈緊緊塞入洞裡，跟油灰一樣牢靠。而且口香糖硬了以後，跟裡面的石膏一個顏色。&rdo;

大夥兒一陣沉默。

&ldo;沒錯，&rdo;菲爾博士嘆了口氣，其他的人看著他，&ldo;這就是整個事件的經過。一直要到昨天，我坐在飯店房間的陽臺看著對街三名男子填沙包，然後有人提到這座小屋的前任屋主是加拿大人時，我才想到這一點。

&ldo;加拿大和美國的動物標本製作師，在製作大型動物的頭部標本時，習慣在頭殼和多層油布下填細沙。看到麋鹿頭時，我早該想到這一點。你們知道，英國是沒有麋鹿的。重點是，這活脫就是個天然的沙包，一個沙包輕而易舉就能擋住小口徑的手槍子彈。&rdo;

他回到沙發坐下。

葛漢巡官把上衣上的幾粒沙撣掉，從椅子上跳了下來。他的體重讓地板震動了一下。他把手槍放在桌上。

&ldo;沒有疑問，&rdo;葛漢嚴肅地說，&ldo;裡面有兩顆子彈。星期六晚上射的那一槍，子彈在鹿頭的另一個鼻孔裡。&rdo;

&ldo;非常高明，&rdo;艾頓法官說。

他似乎想清喉嚨，這個輕微的動作觸動了頸子的肌肉。可是，他臉上仍是毫無表情。

&ldo;你說，&rdo;法官思緒滿懷地接下去，&ldo;有人這麼做？&rdo;

&ldo;是的，先生，那個兇手。&rdo;

&ldo;哦。那你要怎麼說我‐‐&rdo;

葛漢注視著他。

&ldo;你？&rdo;他大聲說，&ldo;老天，先生，我們從沒想過是你下的手。老實說，我們知道不是你乾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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