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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宇文楚楚了,我有名字了!我叫宇文楚楚,OH yeah!!”少女眉飛色舞,手舞足蹈雙臂高舉,幾乎就要跳起來。
楚憐緊緊抓著她,心底隱隱有些後悔,卻不忍心出口打擊,只好自個兒默默哀悼。
還真是,不貼切的名字……
他,果然沒有取名字的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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炤高宗天盛十二年冬,攝政王宇文燁還政於幼帝。不久,宇文燁病逝,側王妃傾城夢殉情。
同年,攝政王長女宇文楚楚,封安國公主,賜雍凰,改名長樂宮,
大雪紛飛,一輛馬車徐徐馳出京都泰陽,驛道枯柳旁,一名婦人持傘而立。
馬車停下,簾中露出一雙桃花眼,含蓄極深地凝視著婦人。
婦人收傘,朝著馬車福了個禮,美麗的面龐隱含哀傷:“夫君。”
“宇文燁已死,我不是你的夫君。”
“夫君。”婦人執著地喊道。
簾幕被拉下,馬車從她身邊馳過,一滴淚珠滾出婦人眼眶。
皚皚白雪,伊人獨立。
不知過了多久,青色長靴踏著厚厚積雪,一步一坑地走到婦人身後。
男人微微一聲嘆息:
“公孫仙……若讓你放棄家仇國恨,放棄身份,從此做一個平凡人,你……可願意。”
婦人雙肩微微顫抖,清淚如注。
北風捲地,掩埋一地痕跡,世界復歸白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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炤高宗天盛十四年冬,左相兼帝師南宮樇染恙,於埠野草堂舊居休養。
“皇上駕到,安國公主駕到——”一聲聲通傳自門口小院門口傳入。
一道身影遠遠趕在前頭,少女墨髮如瀑,紅袍赭甲,鳳目綺魅,絕色傾城。
她風風火火推開木扉,卻見南宮樇孺衫白裘,斜靠窗前。窗戶微啟,寒風冽冽。
“南宮叔叔,你身體不好為什麼不躺著休息!”少女氣急敗壞衝過去關上窗,蹲在南宮樇身邊,牽扯緊實他身上的裘披,作勢要扶他去休息。
南宮樇含煙淡笑,縱使浸潤朝廷數十年,依舊如一襲出塵白荷,乾淨雅緻。他握住宇文楚楚的手,連連咳了好幾次,示意他不想動。
就在這時,宇文戩亦在靖國候紀章與虎烈王及兵馬大將軍虞寰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屋子裡並無人伺候,見紀章關了門,宇文戩上前鞠躬,行了師徒之禮。
“都來了……”南宮樇依舊笑著,卻格外滄桑。
虞寰黯了黯目,歲月已經把這個曾經豪氣沖天的熱血男兒琢磨得內斂深沉,不露城府,可這次,似乎察覺到了什麼,那早就被暈染黯沉的雙眸,泛出了久違的純淨,他不由自主地撫摸舊得皸裂的木桌紋路,微哽咽道:“恩,等你好些,本王……我陪你喝酒去,十幾年前你新釀的那批梨花落,現在相比香濃之極了。”
南宮樇咳嗽著笑道:“你又不會喝酒,湊什麼熱鬧?”
虞寰尷尬地撇了撇嘴,走到南宮樇身旁,探手握住他,誠懇道:“這裡天寒地凍地,隨我們回京好好養病吧。”
紀章強自隱藏眼底的傷感,竭盡全力在臉上營造出一絲笑容:“紀鵬和紀騰,都成天唸叨著你,你回京去吧。”
南宮樇虛弱地搖了搖頭,向宇文戩招了招手。宇文戩快步走到他面前,卻被他握住手,低頭一看,一枚鑲嵌蘭花紋的歸廟玉戒已經擱在了手心。
“師傅……”宇文戩一聲哽咽,眼眶驟然溼潤。
“字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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