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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他都有點內疚,而這一種內疚,似乎是對當時自己的無言相對,可能加倍覆壓了她心底難忍的後悔。
如果當時的他能再有勇氣,再直截了當地不畏後況地表達給她聽,他們或許就能有更多相處。
但好在,時光的綿延總有逐日盡頭的那天。
他們的感情,總能有跡可循。
可他內心的這些波瀾壯闊,林欽吟時至今日才慢慢看清。她用開玩笑的語氣,雲淡風輕說:「還好那晚和晨曦夜聊了,不然啊,我可能就放棄你了。」
「是嗎?」季淮澤應著她話說,「你們聊了什麼?」
林欽吟笑眼微彎,如說悄悄話般地湊到他耳邊,壓低聲線:「說你喜歡我。」
說完,她還輕吻了下他的耳,說了謝謝。
雖然表面未有明顯的坦露,季淮澤眸底那泓深潭卻已然潮流湧動,裹挾著肆散的滾滾情緒。
也許,他也該說謝謝,謝謝他的吟吟並沒放棄,但他只是笑著和她抵了下額頭,暖溫的傳遞,勝過更多言辭。
後來,老闆端上第一碗餛飩時,季淮澤還是按照老規矩端到了林欽吟面前,隨即再幫她把勺放進碗裡,記憶尤深地說:「別一會讓我等你。」
當下聽到,林欽吟笑著點了點頭。
她很清楚,這句話早被顛覆了當年的涵義,她不用像當年那樣吃得急促,也不用生怕自己一個吃慢,季淮澤就容易等得不耐煩。
現在的他,總能悠悠地隨著她的步速往前走。
等到季淮澤吃完了,他沒催她,單是回復著手機上季向蕊給他發來的訊息:[院裡準備安個鞦韆,你說安哪?]
季淮澤:[你決定。]
季向蕊:[我哪來的決定權?我這肚子還能比夕暮爭氣?]
季淮澤:[?]
季向蕊:[這鞦韆是給以後孩子玩的,你懂長輩意思吧。]
這條,季淮澤沒回,一旁的林欽吟倒是察覺出他的別樣,隨聲問了句:「怎麼了?」
季淮澤避重就輕說:「老院要安個鞦韆,你想安哪?」
「都不住老院,我還有這個決定權嗎?」林欽吟笑說,「要是安呀,就得選個空曠地,後院石凳那塊吧。」
「好。」季淮澤隨她,利落給季向蕊回了資訊。
林欽吟也就這麼一說,沒想大家真聽取了,把鞦韆安在了後院石凳那塊。為了修飾好看,還在旁邊多種了些花草,營造出清新的感覺。
後來回老院,林欽吟和宋念安待在後院盪鞦韆,季淮澤和季向蕊留在前面的餐廳,就不清楚她們兩姐妹之間的聊天。
宋念安其實從小就對鞦韆沒什麼好的印象,或許是當年住的那棟別墅院落裡也有一個類似的鞦韆吧,所以林欽吟說她來搖她時,宋念安拒絕了。
比起坐,宋念安更喜歡做搖繩的那個人。
趁著盪的閒時,林欽吟雙手依著吊繩,低聲問她:「姐姐上次給你的情書,有沒有用?」
宋念安搖繩的動作一頓,她沒說話,但林欽吟顯然察覺到了她情緒的驟轉,雙腳很快落實地面,鞦韆停了下來。
「怎麼了?」林欽吟抬頭看向宋念安。
宋念安聳了聳肩,把那些繁複雜亂的事盡拋腦後,漫不經心回話:「就那樣吧,沒什麼用。」
宋念安最近臨近高考,即便喜歡一個人是件不可控的事,林欽吟也還是希望她別被感情的事影響了狀態。
從小到大的每場考試,宋念安的分屬都在預設的高檔線內,考年級第一從來不是難事,林欽吟就不多加管束,任由她做自己想做的事。
但顯然,她和傅聽言的關係處理碰上了難題。
林欽吟牽著她手,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