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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太子這話說的……這御書房……我不進便是。&rdo;十分不情願地住了腳步,一雙眼睛卻是還是死盯著眼前對他視而不見的白憂不放。那精緻英俊的外表下透出的清冷高雅似是□□,讓他欲罷不能。想到上次差點趁著宮宴之際就將他佔為己有了,可惜居然半路被那穿紅衣的混蛋壞了好事,還斷了自己一隻手!
想到這裡,再看看如今泛著絲絲寒意的鐵掌,內心便是一陣怒火。可惡……好你個白憂,居然敢聯合他來對付本皇子……
這筆帳……
&ldo;大皇子,你該回去了。&rdo;
&ldo;時隔一年才見上國師一面,還沒說上幾句,太子這麼急於趕我走,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了吧……&rdo;
&ldo;退下!&rdo;
&ldo;趁著父皇閉門修道之時對我橫加指點,太子莫不是隻有這點逞能的本事?&rdo;絲毫不理會火明槡的憤怒,火明裂咄咄逼人道。
火明裂打量白憂的猥瑣目光看得火明槡是一陣惱火,想到之前因他誣陷差點以為白憂被關進大牢,而自他重獲自由白憂南下未歸這段時間以來,沒少找火明槡麻煩。曾經的委屈無助躲藏在內心深處的掙扎和因無能的自卑都湧了上來,變得無比鮮明,尤其是在白憂面前,被不斷放大:&ldo;本太子命你退下!&rdo;
火明裂無動於衷。
看到火明槡氣得渾身發抖,一直沒作聲的白憂上前護住他:&ldo;來人,大皇子以下犯上,帶回面壁三日。&rdo;
&ldo;是!&rdo;領命的幾位侍衛走了過來,徒勞掙紮了一番,火明裂終究還是嚷嚷著被帶了下去:&ldo;你……你們……白憂!你……你敢動本皇子……我……&rdo;
帶人走後,白憂輕撫火明槡著的後腦,安撫他的情緒:&ldo;沒事了,我在。&rdo;
一句話一個動作,卻是傳達了一直渴望的久違的來自白憂的親情溫暖,獨自彷徨在黑暗之中的心終是有了絲溫暖,情緒慢慢平靜了下來。
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似的,白憂輕聲道:&ldo;我們去御花園走走。&rdo;這裡,白憂說的是我們,不是微臣和太子。
只是一個簡單的稱呼,卻叫火明槡剎那間紅了眼眶,回想剛剛自己的任性自私,慚愧得一把抱住白憂大哭了起來:&ldo;哥,我錯了,以後你說什麼我就作什麼,我都聽你的。&rdo;
半大的孩子還整天愛哭鼻子的,弄得白憂啼笑皆非,只好安慰道無事無事,少年的淚卻是湧得更加厲害,這感覺……
似曾相識。
曾幾何時,也有這麼一個愛哭的少年,任性自我,卻叫人不忍多加苛責?
是誰?
白憂想不起來。
但他肯定,這感覺很熟悉,熟悉得好像一切就發生在昨天,只是自己一時看不清。
殊不知,曾經那個撲在他懷裡拒絕成長、拒絕現實、拒絕離別的那個少年早已歷經滄桑,千瘡百孔。
此刻,正在那無人知曉的角落裡,腰間日益惡化的傷口、炎火的反覆發作以及因為和親來自靈魂深處的疼痛狠狠將那襲紅衣拉進無底深淵。
兀自掙扎,等不到救贖。
第33章 第 33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