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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準備離開,蘇意淺一刻也不願意再耽擱下去。
高崎對她的好,已經夠多的了,她不願意再繼續欠他的人情,自己離開了,也就還了他清靜。
即便再這麼耗個三年五載,即便她願意接受高崎的好,而他的父母,也絕對不會容許這樣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登堂入室-老人們年事已高,大病小病的都是難免,經不起氣惱的,而她,也絕不願意做那個罪魁禍首。
離開時,是打著帶染染出去玩的幌子。
高崎並不曾懷疑,還囑咐她們要小心些,別給人拐跑了,她笑一笑也沒
說什麼,把已經四周歲可體重個頭卻只像個兩歲孩子的染染抱起來,出了診所的門,打了車,直接去機場。
鮮少出門的孩子,一路上都在問東問西,蘇意淺卻第一次沒了耐性為她解答。
出來已經有幾個年頭了,不知道物是人非成了什麼樣子。
方回過得好不好,蘇淺嵐是不是依舊狼狽,慕炎熙呢?
想到這裡,不敢再繼續想下去。
關心則亂,關心則痛。
離開的這幾年裡,她幾乎連報紙都不敢看,害怕看了她會忍不住想起故人故事,想起不該她繼續肖想的那個人……
幾公里的路,轉瞬即到。
下了車,拖著不大的行李箱,步入了機場。
染染手裡拿著一個紫色的水晶球,把玩著,一面張望四下裡的人頭攢動。
蘇意淺卻略垂了頭,滿懷心事的樣子,闊別四年,重回故國,沒有該有的興奮和欣喜,只有忐忐忑忑,迷迷茫茫。
剛剛下了飛機的慕炎熙,因為尋不到奉命過來接機的白偉,取了電話打過去。
一個向西,一個向東,就那麼湊巧的擦肩而過,誰也沒有抬頭,誰也沒有注意到對方的存在。
可是,那個泛著紫色光芒的水晶球,就在此刻滴溜溜的滑落到地上,恰巧到了慕炎熙的腳下,他正欲跨步前行的一隻腳,生生頓住,垂頭,拾起來,把玩著尚有餘溫的球體,一股子奶香氣煞是好聞。
不由得回了頭張望,試圖找到失主。
一個單薄廋弱的身影,抱著一個漂亮的瓷娃娃一般的女孩,一對黑寶石般的大眼睛爍爍生輝,直直的盯著他手裡的球,張著一隻小手,像是要過來取的意思。
而她的母親,卻沒有停頓。
他想要追上去把球送還給那孩子,白偉的聲音適時響起,打斷了他。
搖一搖頭,也許,對方急著趕飛機,並不在意這個不值幾文錢的水晶球吧。
………………
及至到了剪票口,蘇意淺才終於回過頭去,人海茫茫,哪裡去尋那個人的影子?
何況,也許只是一個錯覺而已。
世上哪就有那麼巧的事,讓兩個天涯咫尺的人可以偶然在異國他鄉相遇。
擦肩而過的那個瞬間,他身上那種熟識的古龍香水的氣息讓她不由得一怔,但是隻因為那一絲絲的熟識感,她就已經選擇了逃避,一面輕聲安撫失去玩具的女兒,一面拖著行李箱疾步而去。
剛剛的一幕卻定格在腦海一般,怎麼都揮之不去。
踏上故國的土地,蘇意淺沒有釋懷只有滿滿的壓力。
首先,在那裡安家便是個問題,她深思熟慮後,選擇在當初上高中的縣城租了一處房子,著手準備開心理診所的事宜。
美國的四年裡,在高崎的言傳身教和自己的努力學習下,她已經具備了相當的專業水準,也考取了醫師資格,所以,把這當成是謀生的手段便也是首選了,畢竟她還要照顧染染,找一份朝九晚五的工作就很不方便了。
國內現在,這個行業也算普遍吃香,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