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墮落。
那個時候的紀柏然總是重複地問她這麼一句話,他說:“雲深,你這樣做,值得嗎?”
他問她值不值得?雲深怎麼知道值不值得,就是感覺沒有力氣去生活,彷彿失去了整個世界,二十年引以為生的依賴都在一瞬間消失了,就剩下她,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所以他這樣問她的時候,雲深除了沉默,就是沉默。她就睜著眼睛看著紀柏然,醉醺醺的模樣,眸光迷離,直到看到紀柏然無奈地嘆氣,把她背在背上,一步步地往家裡走。
她會在那霓虹閃爍的之間吐了紀柏然一身,看見男人青筋暴跳的臉,她異常沒心沒肺地笑,如同一個孩子一般,笑著笑著,卻眼淚如雨。
趴在紀柏然的背上,泣不成聲。
那個時候,就算紀柏然有再大的脾氣,都會收起來,本來是她錯了,而他,卻得低聲下氣地哄著,在那些暗光壓抑的人行道上,雲深迷迷糊糊之中,總是聽見紀柏然一聲聲地說:“小云深乖,咱不哭,快到家了。”
當時的情景多麼讓人想要掉眼淚,紀柏然這麼的一個大男人,在她的身邊,卻扮演著各種各樣的角色,把她如同一個寶貝般放在手掌間呵護。
她酗酒過度酒精中毒,難受得全身發紫的時候,紀柏然比她還害怕,帶著她往醫院裡跑,進手術室的時候硬是要陪同,捨不得她一個人。
她得了厭食症,紀柏然便整天都停不下來,帶著她按時到醫院去治療,回到家之後,總是不斷地學習各種各樣的菜樣,變著戲法一般地給她做菜,看著她吃,滿臉的期待。
所以,在她的厭食症好了之後,她倒是身體逐漸地好了起來,而紀柏然,整個人,卻瘦了一圈,她都有了一個錯覺,彷彿得厭食症的是紀柏然,而不是她雲深,雲深看著他,也曾偷偷地抹過眼淚。
看,當時的自己是多麼可惡啊,總是想盡辦法地折騰紀柏然,理所當然地認為,這是他欠她的,當時任性倔強,不懂得這世界上是沒有人願意為了一個情字卑微到這樣的程度的。
而尊貴驕傲如紀柏然,在她最為難看的時候,留在了她的身邊。
秦玖曾經和她說過,最愛你的那個男人,不是那個在你最為風光漂亮的時候在你身邊說很多動聽刻骨的情話的男人,而是那個在你落魄難堪的時候,願意為你低下腰的男人。
雲深曾經在那些深夜裡反覆地琢磨過秦玖的這一句話,最後總是有些唏噓,她遇見君知蕭的時候,是她最美的年華,擁有世人所豔羨的財富和容貌,性格驕縱,卻擁有萬千寵愛。
而最後,在她一無所有的時候,願意留在她的身邊的,卻是紀柏然,這個男人為了她義無反顧的離開了安逸平穩的生活,陪著她在威尼斯這座有著腐朽氣味的水城漂泊。
最愛她的,莫不是紀柏然。
離開紀柏然之後,雲深每每回想起威尼斯的那些年的時候,都會有些的難過,卻又欣慰,她偶爾會想,如果不是因為她和紀柏然之間有一個君知蕭,有云家和紀家的恩怨,她會不會也會被感動,就這樣死心塌地地跟在紀柏然的身邊?
但是,她也明白,這是一個多麼可笑的假設?原諒她不夠專情,放不下與君知蕭那段年少的愛情,原諒她不夠勇敢,不敢接受紀柏然那麼虔誠的付出,也原諒她不夠堅定,想要留下卻不能留,最終選擇離開。
眼睛睜得有些久了,雲深覺得眼睛發澀,想要閉上眼睛,卻害怕凝在裡面的淚光滴落,只好徒勞地睜開著,很是辛酸。
“想要擦擦眼淚嗎?”女人一如既往地有些戲謔鬆散的聲音幽幽地響起,尾音微微拖長,有一種的嫵媚,如同妖精般的蠱人心。
雲深被驚到,心裡迅速地閃過那個女人的臉,心裡升騰起千萬種情緒,激動不已。她迅速地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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