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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遲在喝醉之後,要一遍遍的去問這種問題。
你愛我嗎,你真的愛我嗎,你別走。
……別走?他央求誰別走,越遙嗎,越遙能去哪兒呢……為他而死的愛人,連生命都那樣轟轟烈烈地付諸了,抓不住的只是肉體,他需要的也只是一具肉體,拿來寄託再也體會不到的旖旎。
像是在確認什麼未知的謎題,在殷姚張張嘴就能輕易給出廉價而肯定的回答之後,政遲就像是一個快要餓死的人吃到了心心念唸的,情熱時的吻粗暴又滾燙,報復一般弄得他很痛,也不知道是不是認出他不是自己愛人,總會故意說些殘忍的話來,殷姚神志不清的時候更想不明白,他抖按照政遲說的做了,回應了他的「問題」,用語言,用溫度,用身體。
為什麼還是這樣。
越遙泡的茶很好喝,所以他也學過。
但他這輩子也沒伺候過人,更不愛喝茶,他不喜歡帶苦味的東西,包括咖啡,但也會笨拙地去學,最終的後果和栽花差不多,政遲讓他省省力氣,再不忘挖苦他和越遙本質的不同。
很奇怪不是嗎,殷姚都覺得自己聖母病犯的太頻繁,有時候難以理解他的行為,要真的想讓自己代替越遙存在,那這些可笑的行為不是正該順了他的意?
不是越像越好嗎。
總覺得快要弄懂,可也快要堅持不下去,在發覺自己得病時的反應只有解脫的時候,殷姚就覺得弄明白那些已經不太重要了。
真沒出息。
就這樣一點點,被政遲,被自己,毫無價值地消耗乾淨。
「有點發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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