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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勁極大。
意外地回頭,發現政遲肩處剛縫好的線因為動作幅度太大泌出了鮮血,他蹙起眉,讓政遲快放開。
「……阿遲?」
男人沒有放開他,反而握緊他手腕的力道愈發難以忍受。
一直都是這樣的。
習慣了什麼都要牢牢攥在手裡,因此摘取想要的事物總是格外用力。
「阿遲。」
政遲說,「我不會讓你離開我。」
越遙的眼睛微微睜大,眼中一閃而過的情緒太快太微小,沒有人能捕捉到。
他頓住,又很快眯著眼笑起來,背離夜色,美得令人心驚。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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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有一定引導性,具體解釋可見作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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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騙人!啊啊啊(打空氣拳)真的!(在床上扭曲)才不幹文案詐騙那種事呢!!(痛哭流涕)我不是那種人!!(爬行)主人們相信我!!(繼續爬行)不然我從手機裡爬出來嘬你!(十分變態地爬行)
第18章 蛇蠍
折斷的桅杆斜著扎進甲板,隔著帆布,正好搭出來一條獨木橋似的走道。
硝煙和汽油的味道令人頭暈腦脹。
海面上沒有建築物遮蔽,午後陽光極其刺眼。
穿著黑色襯衫的年輕人背著光,看不清表情。只堅定地一步步向他走來。
終於看清那人的面容,他心神劇震,大喊著對方的名字,卻還是晚了一步。
槍鳴聲驚天動地,迴蕩在謐靜的大洋上空,年輕人黑色的襯衫逐漸變得濕潤,貼在面板上,散發出腥鏽的味道。
應該是很痛的,但年輕人只是動了動嘴唇,想說什麼,最終只是露出一個勉強的笑。
他在他面前墜落。
19層甲板的高度,甚至聽不見肉體擊落於海面的碎裂聲。
政遲猛地睜開雙眼,渾身大汗淋漓。
似乎還沒辦法從舊夢中走出來,他從床上坐起身,目光極其暗沉,還帶些初醒的混沌。
夢中那場海難的結局至今依舊曆歷在目,親手扣下扳機的觸感還在,後坐力與槍鳴讓五感和肌肉震麻痠痛,閉上眼還能在一片漆黑中看見那道墜落消失的背影。
臉側突然貼過來一雙白軟的手,像是要碰到他的臉。他警覺地定睛一看,才發現是錯覺,沒有誰的手伸過來,是午後的陽光透過窗簾,暖而刺目。
殷姚不在。
以往安穩睡在他枕邊的人此刻不知去了哪裡,另一邊枕頭被子都是冰涼的,似乎是離開了有一段時間。
枕邊床頭櫃上放著一本攤開的手帳本,很常見的款式,磚紅色的封皮,掛著牛皮繩裝飾。
這本子對他來說並不陌生,在西苑的時候就見過很多次,殷姚總愛抱著本子寫寫畫畫。
他突然對殷姚本子裡的內容有些好奇,拿在手裡還沒翻開,手下人來了電話。
這不礙他分心,一邊接了電話,「什麼事。」
「您醒了?是不是……不是時候。」
這話說得總有點曖昧。
他也不算旁系,是比較親近的,因此多少了解些。按以前的經驗,殷姚把政遲接過去後的第二天,下午之前是打不進去電話的。
政遲還在低頭看殷姚筆記本上的塗鴉,淡淡道,「抖什麼激靈,有事說事。」
陳韓峰聽出來他心情不好,咳了聲,說,「戚署說了,事情他了解,這事兒一定會幫到底。」
政遲一頁一頁地翻看著殷姚的手帳,在其中一頁停了下來,日期寫著3月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