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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轉身離開了。
講來講去,也就是這些說辭。這辦公室裡都是幹了多年的,聞言只是心中一緊,卻也明白,他們7樓拿不出報告結果來,這件事,誰都無法脫身。
「您休息會兒吧。」陳韓峰嘆了口氣。
按理說這位性格他是瞭解的,但要論起來也不是小年輕了,兩天多沒閤眼,還撐著忙公務。
政遲還在看藥監那邊送來的材料,手邊擱著濃茶,旁邊有三個封起來的牛皮紙袋子,裡面裝著的,八成就是最近的官司。
「查出什麼沒有。」
陳韓峰一下子不知道他是問哪件事,思慮了下, 斟酌著說,「沒有。」
政遲放下手裡的檔案。
陳韓峰忙說,「只有這兩張照片。那社交場合我也沒有去過不太瞭解性質,我老婆倒是知道一些。晚宴賓客大都是名流,要挨個去盤問不太現實,我看了當天宴會的賓客名單,其他行當的不太瞭解,倒是有個熟人……」
陳韓峰看政遲的表情,應該是讓他繼續往下說的意思,便清了清嗓子,「殷姚的母親,就那位殷總,殷時嬿。」
良久,在陳韓峰感覺是要坐不住的時候,政遲發了話。
「這晚宴今年贊助是誰,你知道嗎。」
「知道,但不是……」
「我知道不是殷時嬿。」政遲笑了笑,「那雖然本質是個外國明星的社交派對,也不要太過於小覷它的規格。」
陳韓峰謙道,「年紀大了,對這些確實是不太瞭解。據我所知,今年贊助是白……」
正要說下去,陳韓峰的神情卻突然嚴肅起來。
又不知想到什麼,臉上血色很快褪去。
政遲見他這樣,心中瞭然,將身體靠在椅背,閉上眼,疲憊地嘆了口氣。
「是白燮臨。」
光說名字,可能一般人也不識得這是哪號人物,只說政藥與其能在亞太相互競爭角逐多年,其地位不可小覷。
此人身世不凡,行事作風詭譎,背景也很神秘。
只知道是混了洋血的,頂著一張亞洲皮相,藏著歐洲人的骨相,難說不優越。這個人,政遲與其接觸並不太多。到他們這一層很少直來直往地照面。
要說留給政遲什麼映像,便是這人像條白玉似的巨蟒,絕非等閒。
打交道……反倒是政馭同那位來往多些。
陳韓峰心中劇震,饒是他也無法安穩坐住,滿臉的不可置信,「是政馭……他……」
政遲睜開眼,淡淡道,「讓質監那邊鬆口氣吧,責任不在7樓。去查物控,倉庫裡回收的所有問題藥品,取樣拿去與他們的同期比對檢測。」
陳韓峰沉道,「要是政馭這兩年一直在白燮臨手底下,難不成越遙……」
政遲揮了下手,推回了他要說的話,「先做你該做的事。」
「……是。」
他應承著,雖心中不安,卻總覺得有些奇怪。
本以為,知道越遙可能還活著這件事,這位會有什麼極大的動靜。
可看著不溫不火,像是上了心,又像是沒上心。雖說一直難摸政遲的心性,但這反應,屬實是太不同尋常了些。
「殷姚怎麼樣了?」政遲突然問道。
陳韓峰一愣,「殷先生沒聯絡您?」
這倒是稀奇事。
從來那位都很上趕著,如今倒沉得住氣了,想起先前發生的事兒,陳韓峰不好問,只說派人過去看看,是不是回去了。
手邊有案子,還有公事分心,如今殷姚如何政遲並不十分在意,只點點頭,並未再說什麼。
殷姚在樓下畫畫。
他沒和誰說,自己出了院,一個人回到江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