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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惶然又不安地在拿著手機等了許久,只聽見那邊傳來一聲碎響。
像是玻璃碎裂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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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先生,法院批……」
「小點聲。」
「是。」陳韓鋒看了眼病床上的殷姚,點點頭壓低聲音,「法院批下來了。藥監給的章送上去,兩起事故鑑定因為證據不足駁回,其餘的家屬不追究了,但新日期的這一批還是在海關那邊無論如何拿不回來,姓付的不是翻臉就是勒索,說禁止私自銷毀,餘下手裡問題藥品還有三四盒。」
說罷將法院公章遞了過去,政遲沒接,讓陳韓鋒擱桌面上。
檔案袋輕輕擱置的聲音很小,但殷姚還是發出一身嚶嚀,眉頭緊促,似乎想側身體換個姿勢。
避免他壓到腕部的滯留針,政遲放下手裡的裝置,將他緩緩扳過來,拿出壓臥在枕頭下的胳膊,放在胸前。
雖然說殷姚眠前容易被驚醒,但政先生擺弄起來動靜也不是很小,這位倒是沒醒,睡得倒反比剛剛安心很多。
不過,也有別的因素在。
陳韓鋒輕輕地嘆了口氣,「這殷總想是鐵了心置我們於死地。」又覺得蹊蹺,「她何苦啊?怎麼就突然發難。」
「還是聯絡不上嗎。」
「……國內安排了人上訪,但一應拒絕接待。再所有聯絡方式都斷線,找旁人打聽了下,據說是她已經不在國內了。」
「殷城呢。」
陳韓鋒一頓,「他還是……很想和您見一見。據我瞭解,這人似乎和殷時嬿存了不小的隔閡,近期的事說都與他並不相干,且殷家的事他說了不算。大概意思就是,希望一切照舊,該合作合作的意思。」
政遲聽著,「他倒是割得乾淨。」
「雖是沒直說,也不知道可信不可信,但我聽這人言語中好像是暗示,這事和白燮臨有關係,具體的,他要求當面和您說。」
「愈後期過了就儘早回國。」政遲陰沉著眼,「德國並不安全,政月派的人到底不是自己餵出來的,還是在自家地界放心。到時候你先回去,停在香港做成我也在飛機上的聲勢。至於殷城,」他低頭看了眼熟睡中的殷姚,神色和緩了些,「回去之後抽時間見一見也可以。」
「是,就怕別是個圈套,人畢竟是親母子。」見政遲不置可否,陳韓峰又勸道,「您也別太勞累了,說起來,受傷得也不只是……」
「唔……」
到底吵鬧,殷姚在政遲懷裡動了動,睜開眼。醒了。
政遲一頓,對稱韓峰打了個手勢讓他出去,對殷姚輕聲說,「小心些,昨天夜裡換的藥。」
殷姚眨了眨眼,短暫地懵懂過後,眼神便清明起來,「林醫生呢。」
「她還在休息。」
「……這樣。」
「嗯。」
政遲神色很溫柔,溫柔到他本能地感覺到有些陌生。殷姚古怪道,「你怎麼了?她和你說了什麼嗎?」
昨天那醫生見到他,只問候了幾句,問了他幾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就把政遲叫了出去。
也不知道二人說了些什麼,政遲去了很長時間,就在自己快要聽著心檢儀器聲睡著的時候,政遲回來了。
像變了一個人。
不如說政遲這幾天本來就奇怪,回來之後更是反常。
他像是知道了什麼極其沉重且苦痛的真相一般,要說先前只是態度溫和了些,如今卻變成了小心翼翼。
他不習慣政遲這副模樣,問他怎麼了。
政遲看著他,唇囁動著,半闔著眼,卻沒說什麼。
他一再追問,只淡淡道,「我不明白,以前你從未對我設防。」他憑著腦海中影視畫面一般的記憶,對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