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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句俚俗,有如幼童,與此閣情調,全然格格不入,然而一筆一劃間卻是大開大闔,滿含豪氣,下面的題款更是令人觸目,寫的是:“武林第一俠寫於大醉之後”。
錦衣少年目光一掃,沉聲道:“林兄,可曾聽到家父的訊息?”
林軟紅雙肩微皺,嘆道:“我已時刻俱在留意,昨日“嶗山三雁”經過這裡,他兄弟三人來自浙東,那面也無人見到過令尊的俠蹤,但他們卻在天台臺下,見到“塞上大俠”樂朝陽,和一個年紀頗輕的武常道人,行色匆匆,往南而去,似乎是直奔雁蕩山的方向。”
錦衣少年目光凝注窗外,緩緩道:“樂大俠與我四叔交誼非淺,四叔慘變後,他必然會有行動。”目光一抬,接道:“那“嶗山三雁”是否便是以三柄吳鉤劍成名武林的賀氏兄弟,他三人行色如此匆忙,為的又是什麼?”
林軟紅道:“趕回家去!”
錦衣少年茫然半晌,冷冷道:“都回家了,都回家了……”
林軟紅嘆道:“不回家又怎樣,自從魏二俠殞於青海,譚三俠折於保定,胡四俠在“甜水井”畔喪身後,武林中更是人人自危,保命為先,就連“華山七鶯”每年必辦的“花朝大會”,今年都宣告流產,唉!夢白,不瞞你說,我若非要將此樓留做江南群俠的交換訊息之地,我也早已收山退隱了。”
錦衣少年冷冷一笑,默不作答,眉宇之間,突地露出一種英風豪氣。
林軟紅目光一掃,突地悄聲道:“夢白,我勸你近日也要稍為收斂些的好,據目前情況看來,那“情人箭”絕非一人所有,可怕的是,你根本無從猜測誰的懷中藏有這可怖的暗器,說不定就是你身側之人,也說不定是……”
錦衣少年劍眉一軒,仰天狂笑道:“說不定我展夢白身上就有幾隻“情人箭”……林兄,你可要小心了,快替我拿酒來。”
群樓之人,一齊聳然回顧,林軟紅苦笑一聲,拍掌叫酒。
展夢白笑聲突地一頓,目光筆直望向樓角老人的背影,沉聲道:“此人是誰?”
材軟紅面色微變,還未答話,只聽樓角的老人已冷冷道:“小孩子,你不認得我麼?”
話聲枯澀,有氣無力,彷佛大病初癒之人,展夢白微微一徵,道:“眼疏的很!”
樓角老人放下茶盞,緩緩轉頭過來,只見他面容枯瘦,雙目無光,頷下疏疏落落地留著幾根短髮,冷冷道:“小孩子說話總是要放慎重些,你縱然有個好爹爹,也不必張牙舞爪地來討人厭。”
滿閣之人俱都面色大變,展夢白的面色一沉,長身而起,材軟紅已一拉他衣袖,惶聲地道:“夢白,你何苦,快坐下來。”詞色之間,竟似對這神氣奄奄,貌不驚人的老人十分畏懼。
展夢白目光一掃,冷冷道:“老年人說話也該放慎重些,你縱然有幾把年紀,也沒有什麼值得傲人之處。”
林歡紅連拉他幾次衣袖,他都有如未覺,樓角老人陰側側一笑,道:
“好孩子,居然敢教訓起我來了,你以後就難道沒有求我之處麼?”說罷轉過頭去,端起茶盞,再也不瞧展夢白一眼。
林軟紅長嘆一聲,悄聲道:“夢白,你怎地如此氣盛,得罪一了他老人家……”
話聲未了,突聽一聲嬌叱,道:“爹爹,是誰要教訓你老人家?”
一條人影,其疾如風,別地掠上樓來,卻是一個紅衣紅裙,紅布包頭,乍眼看去,宛如一團烈火的絕色少女。
她秋波一轉,便瞬也不瞬地停留在展夢白的臉上,輕叱道:“是你麼?”
展夢白見她是個少女,劍眉一皺,坐了下來,林軟紅悄悄道:“夢白,這樣才對,你何苦得罪……”
那知他話未說完,展夢白竟又霍然站了起來,大聲道:“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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