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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遙背對興隆帝無聲的冷笑,「你不知威武將軍江靖遙的面容?」
「不知。」
「陛下登基三年從未招過江家面聖吧?」
「未曾。」
「那我告訴你,她的面容不是如今這副人不人鬼不鬼連自己的陌生的樣子。」靳遙聲嘶力竭,卻並未轉身。
興隆帝放開靳遙,倉惶倒退幾步,並未應聲。過了半晌,靳遙轉頭看去,荒涼的山頂,空無一人。
興隆帝再次落荒而逃,靳遙不禁覺得剛才的一切只是自己的一個夢。
她並沒過多在意,只迅速回神四處尋找了無蹤跡。
「江靖遙……」
了無驚懼的叫嚷透過黑夜傳至靳遙耳中,她隨之而去只見了無靠在古樹幹剛睜開迷濛的眼。
她緩緩蹲下,伸手揉了揉他的發頂,像小時候一樣,「摸摸頭,娃娃不怕。」
「誰是娃娃?」了無扶著頭拍開她的手,「剛才怎麼回事?你怎麼樣?」
「昏君來過。」靳遙淡淡道。
「不會吧,我功力比他與元川深厚,他們怎麼能點上我的睡穴?」了無質疑道。
靳遙白了他一眼,「羽衛裡多的是比你身手了得的人。」
「那他找你作甚?」
「談情說愛。」
「你就一直把我當小孩子哄著吧。」了無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爬起來,「還賞景嗎?」
靳遙擺頭,「不賞了,風景都被那人煞完了。」
「那回吧。」
靳遙依舊跟在了無身後,兩人慢慢下了山。
山下燈會正在盛時,靳遙與了無靜默地順著街道返回客棧。
回到房中,她急忙換下衣衫躺在床榻之上,逼著自己睡去。可躺了半個時辰卻讓自己越來越精神,無法,靳遙只得攏上衣衫又出了門。
此刻天色更暗,花燈卻更加奪目,街上遊玩的人也比之前更多些。
順著人潮,她被擠去一處放花燈的河岸,宛如幽魂一般四目空洞的靳遙突然被一小女孩抓住手腕。
「姐姐,我娘親去給我買花燈了,她讓我在此等她。可那邊好像有壞人,我可以在你身邊躲一躲嗎?」小女孩貼緊靳遙低語道。
靳遙順著小女孩的視線看去,正巧見一賊眉鼠眼的壯年男子在不遠處遊蕩。
她伸手拉起小女孩柔嫩的小手,另一手撫了撫她微紅的面龐,「別怕,姐姐保護你。」
小女孩甜甜地笑起,衝著靳遙高興地點頭。
不多時,小女孩的母親便拎著兩盞兔子燈回到了岸邊。她遠遠的見小女孩被靳遙牽著,慌忙近前搶過小女孩,並質問著靳遙,「你是什麼人?」
「我……」
靳遙正欲開口,小女孩拉著母親已將來龍去脈說過一通。那年輕婦人得知一切,歉疚地握起靳遙的手連連道歉,「是我錯怪了妹妹,多謝妹妹。」
「無礙無礙,只是切莫讓小女娃一人在此待著了,魚龍混雜之地,可不安生。」
「是是是,正是這個理。」小女孩的母親也是個熱情的性子,「妹妹也是來放花燈祈福的吧?來,我多買了一盞,咱們一起。」
靳遙僵著身子眼見年輕婦人將兔子花燈塞入她手中,不知如何拒絕。
「我家男人被徵去挖長明渠了,我啊,帶著娃娃來放花燈,只求他能平安回來。」年輕婦人,一邊與靳遙說著話,一邊熟稔的點燃燈芯。
圓圓的蓮花座上是一隻活潑的兔子,這花燈製作的實在有些獨特,靳遙眼看它順著北江慢慢飄遠,心裡卻被年輕婦人的話刺得生疼。
這長明渠一事是她提議,這些有情人的分離便也是她一手造成。
「妹妹,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