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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羅遙甚少見他這般孩子氣的模樣,從前他雖然開朗活潑,但在王府中畢竟不能這樣全心全意的放鬆。
迦羅遙心性好靜,也不用白清瞳整日陪伴。二人有時一起在院子裡乘乘涼,或在書房裡看看書,便覺得很是開懷,相處十分融洽。
一晃眼他們在這裡住了半個多月,迦羅遙的肚子又大了一圈。
白清瞳這次隨劉長風一起班師回朝,曾聽劉長風說過,沒有半年時間是不必回邊關的。換句話說,其實就是給他們放個大長假。所以他十分安心,也沒有什麼後顧之憂,只打算安安心心地陪著迦羅遙生下孩子,再回京城去。
誰知這一日,宮裡的陳宮侍竟送來一份聖旨,升白清瞳為參將,三日後隨王崇勉將軍一起奔赴西邊邊境,參與齊夏兩國大戰。
白清瞳當時就傻了。
迦羅遙因為身子不便,沒有隨他一起出來接旨。那陳宮侍知道攝政王在這裡養病,也不敢打攪,對白清瞳也甚為客氣,道:「白參將年輕有為,皇上對您很是器重。三日後啟程,白參將還是提前準備的好。」
白清瞳呆了片刻,道:「陳宮侍,在下有一事不明,陳宮侍若能為在下解惑,感激不盡。」
陳宮侍見他說得客氣,便笑道:「白參將言重了。您有什麼事,某家若能回答的,當知無不言。」
白清瞳道:「我本是劉長風劉將軍的部下,半年後要隨他一起返回敬州。為何皇上突然下旨讓我隨王將軍同赴西部邊境呢?」
陳宮侍還真被他問住,呆了呆道:「皇上這樣安排,必有深意。在下只是個宮侍,卻不明瞭。」他想到白清瞳與迦羅遙的關係,又補上一句:「白參將與攝政王關係匪淺,想來皇上有意器重你,也未可知。」
白清瞳低頭沈思片刻,對他拱手道:「多謝陳宮侍。此趟辛苦您了。」
他送陳宮侍來到別院外,臨上車前,陳宮侍又回頭道:「攝政王這次養病時間很久,皇上一直憂心攝政王的身體。但剛才高總管道王爺不便見客,某家也不敢打攪,只是回去後不知該如何對皇上交代。白參將可否也給某家一個話,攝政王身體是否安好?何時可以回京返朝呢?」
白清瞳微笑道:「還望陳宮侍回去後請皇上一切放心。攝政王身體還好,只是多年來積勞成疾,有些慢性病,需要慢慢調養。御醫說,王爺大概再仔細調養個一年半載,便可無礙了。」
陳宮侍吃了一驚:「一年半載?這麼久?」
白清瞳猶豫片刻,見侍衛都站得遠,才誠懇地低聲道:「王爺徵戰沙場多年,難免有些舊疾。而且最近皇上就要大婚親政,王爺實不想擾了皇上的心思。陳宮侍回去後,還要給皇上解釋一下攝政王的一片苦心。」
陳宮侍若有所悟,深深看了白清瞳一眼,感動地道:「攝政王一片苦心,老奴回去一定轉告陛下。」
白清瞳見他轉口稱自己「老奴」,顯然以示對攝政王的尊重,便笑了笑,送他上了馬車。
其實他這說辭也不完全是藉口,迦羅遙確實有這個意思。就算他現在沒有身孕,此時正是小皇帝親政的微妙時刻,他也必會找個藉口離京。
白清瞳深知他心意,因此透過陳宮侍的口轉達給小皇帝,也讓他體會一番,不要在這個時候再派人來探望迦羅遙了。
陳宮侍走後,白清瞳想起自己剛接的聖旨,在前院子裡發呆了半晌,才慢慢回到後院。
他進屋時,見迦羅遙正臨窗而坐,望著窗外不知在想什麼。
「遙……」他叫了一聲,忽然不知該說什麼好。
迦羅遙已知道前堂的訊息,回頭深深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二人沈默地對視片刻,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濃重的擔憂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