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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可是回到京城後就不一樣了。大齊歷來鄙視同性之好,無論男子與男子,還是雙兒與雙兒,都是不容於世的。
迦羅遙那時已經十八歲,早知人事了。因為重權在握,他也不怕別人閒言碎語,在家中豢養了兩名男寵。但是不知為何……總覺得心中空落落的,似乎若有所失,卻又不知道自己期待的是什麼。
他望著那棵高大的梧桐樹,漸漸出神,想到若是父皇還健在,不知會對自己如何失望。
「哥哥,你為什麼哭了?」
迦羅遙正在發呆,忽然一道清脆的童音喚回他的神智。他回過頭,便看見了那英氣勃勃的小公子。
迦羅遙收斂心神,微微一笑:「你是哪家公子?怎麼在這院子裡。」
「這是我家的院子,我叫白清瞳。」
那稚子長得十分俊秀,尤其一雙清目,炯炯有神。
他說話也沒有顧忌,歪頭望著迦羅遙:「哥哥,你剛才明明哭了,為何臉上沒有淚痕?」
迦羅遙愣了一下,笑道:「我沒有哭,你看錯了。」
白清瞳似乎有些懊惱,皺了皺眉:「奇怪,我明明看見你很難過的樣子。」
迦羅遙神色微動。
要知道他從小生活在深宮,接受帝王教育,喜怒不形於色是最基本的生存之道。他雖然剛只十八歲,卻已十分沈穩練達。
作為一名皇子,一位王爺,一個將軍,他早已忘記表情是何物。他自信即使是剛才情不自禁地真情流露,也絕不會多顯露幾分,卻不知這小公子如何能看透他的心事?
「你叫清瞳?清目明瞳……嗯,白將軍倒給你取了個好名字。」迦羅遙看著他微笑道。
「嘿嘿……聽說我生下來第一天就能張開眼睛,所以我爹才給我取了這個名字。」
白清瞳在懷裡摸了摸,掏出一方皺巴巴的手帕遞給他:「哎,這個給你,你別難過了好不好?」
迦羅遙看著那手帕,見上面髒兮兮的一片灰色,似乎還染著鼻涕和泥土,一時不知該不該接過來。
白清瞳卻不由分說,往他手一塞:「給你。哥哥,你剛才的表情真難看,以後多笑笑吧。你長得這麼好看,不笑可惜了。」
迦羅遙一呆。
這算……調戲嗎?沒想到他迦羅遙從出生到現在,第一次對他說出這種話的人卻是一個七歲小兒。
「少爺!少爺你在哪?老爺叫您呢!」
遠處傳來僕人的喚聲,白清瞳哎喲一聲,跺了跺腳:「我要去參加我爹的壽宴,都給忘了。哥哥,我先走了。」說完也不及施禮,匆匆忙忙地跑掉了。
迦羅遙拿著那方髒兮兮的手帕,哭笑不得。
還真是個孩子。
他想了想,還是將那手帕仔細折了起來,收在懷中。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白清瞳。
三年後齊辛帝迦羅延病逝,迦羅遙正在邊關督軍,京城一片混亂,白英將軍也被捲入朝堂暗鬥,被判了謀逆之罪全家抄斬。迦羅遙聞訊後大驚,星夜趕回京城,平定叛亂,並及時救下了白英的這個獨子。
迦羅遙憐惜他孤苦無依,又念著當年贈帕的那點「情誼」,將他收養在自己的王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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