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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那雙暴凸的眼珠子，爬滿了密集的血絲，讓人不寒而慄。

我&ldo;啊&rdo;一身後退，被孟濤這幅樣子嚇慘了，後背抵著大門，&ldo;你……我不怕你，快說阿芸在哪兒！&rdo;

&ldo;呵呵……&rdo;

這是孟濤發出來的最後兩個字，我癱坐在地上，眼睜睜看著孟濤縱身一躍，從三樓天台躥上了半空，又重重地墜落下沉。

&ldo;不……&rdo;我手揮到一半，嘶啞大喊，&ldo;告訴我阿芸在哪兒！&rdo;

砰！

一聲悶響，終結了所有線索。

第9章 監控

孟濤死了！

三樓陽臺未必能夠摔得死人，可他落地的時候大頭朝下，玩了一把倒栽蔥，臉摔得稀巴爛，腦漿子都灑落一地。

我當時已經完全傻了，吼完一聲就徹底呆坐在了原地，接著又有人吼了一聲&ldo;啊&rdo;，然後別墅中很多人聽到動靜之後，都紛紛朝這邊聚集起來。

顧雪從孟濤墜樓的第一時間起就死守在了原地，一個勁地打電話，我發呆了好久才渾渾噩噩地下樓，她讓兩個最新趕到的警察看守屍體，一把拽過我的胳膊，將我兇狠地推到沒人的地方。

&ldo;你為什麼推他下樓，殺人犯法你知不知道？&rdo;顧雪的表情很兇，胸膛劇烈起伏著，語氣中似乎還有對我的深深失望，

&ldo;林寒，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就算孟濤真的和陳芸失蹤的案子有關，你也不用這麼暴戾，我錯信你了，我當時真應該陪你一起上去！&rdo;

看著顧雪那張充滿失望的臉，我心臟門縮了一下，老半天才沙啞著嗓子，澀聲問道，&ldo;你以為，是我推他下樓的？&rdo;

&ldo;不是你還能是……&rdo;顧雪說道一半，又趕緊把嘴巴閉上，左右環顧四周，發現沒人注意到我們這裡之後，才輕舒了一口氣。

她漂亮的臉蛋上分明寫著糾結，似乎在猶豫要不要用手銬銬住我。

我無奈地笑了，&ldo;顧雪，我知道我說這種話你未必會信，可孟濤跳樓死亡，跟我完全無關，我只不過是適逢其會，剛好見證他跳樓了。&rdo;

&ldo;不是你？&rdo;顧雪眼神充滿懷疑，&ldo;可是……&rdo;

&ldo;我知道這一切都太巧了！&rdo;沒等她開口，我就冷冷地打斷了顧雪，&ldo;我上樓不到三分鐘孟濤就跳樓了，而且事先我和孟濤有矛盾，他是我的情敵，我的確具備這個殺人動機。&rdo;

&ldo;但我真的不是！&rdo;

顧雪咬著嘴唇，又遲疑了一下，&ldo;那我應該相信你嗎？&rdo;

我主動把手伸到顧雪面前，面無表情地說，

&ldo;或者你也可以抓我，行駛你身為警察的職責，但你不要忘了，從阿芸失蹤的第一天開始，這件事從裡到外都透露著詭異，靈異殺人，你該怎麼查下去？&rdo;

顧雪不說話了，沉默半天抬頭看我，&ldo;難道你懂？&rdo;

&ldo;我不懂，但有人應該懂。&rdo;

我抬頭，望了一眼深邃的天空，半晌寂靜無言。

顧雪看了我很久，才轉過身去說道，&ldo;好，這一次我先放過你，以後你必須跟在我身邊，直到案子瞭解清楚，如果調查過程中，我發現孟濤的死真的和你有關係的話，我還是會逮捕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