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綏音眼都沒抬,冷冷道:“誰送來的。”
“…段總…和謝瑜。”陳帆乾笑了兩聲。
正要把花放到他面前的臺子上時,他皺起眉開口制止:“扔出去。”
陳帆一愣:“都…扔嗎…?”
扔了還不行,還要扔出去。陳帆感受到了他的抗拒和嫌惡,正要說什麼,保鏢已經大步走上來接過了陳帆懷裡的花,迅速扔出了化妝間。
陳帆醞釀了一下,還是鼓起勇氣開口:“rcury…其實段總挺關心你的,雖然我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我覺得他是真心想認錯…”
很長時間過去了,陳帆以為他不會再回自己話的時候,他終於放下了手裡的信紙。
“——你知道為什麼他沒有對我道歉嗎。”陳帆沒說話。
“因為他知道我最討厭別人的道歉。”阮綏音冷冷道,“什麼都改變不了。”
“可是…”陳帆小聲開口,“那昨晚你又為什麼要為保鏢先生要段總道歉呢?”
阮綏音愣了一下。
“道歉的確沒辦法消除已經造成的傷害,但有時候,道歉是為了讓你知道,對方不是有意要傷害你、並且承認自己做錯了…”陳帆說,“你會為保鏢先生要道歉,就說明你心裡其實也在等一個道歉,不是嗎…?”
阮綏音沉默了,陳帆接到了個電話,隨即很快出了化妝間,懷裡又多了一束藍色玫瑰。
阮綏音以為他把段奕明那束撿了回來,皺起眉正要發作,又發覺這束包裹的織金黑紗和段奕明那束不太一樣。
“是傅首長送來的。”陳帆說,這一次終於順利把花放到了他面前。
阮綏音抿緊唇。
恐怕半個述京的藍色玫瑰都被這三個人買了。但他覺得這毫無意義,就像打他一耳光再給一顆糖。
他只希望這三個人能別再來煩他。
陳帆沒注意到他顯而易見的不悅,只問他:“rcury你今天想選唱誰的歌呢?楠姐和kle那邊也商量了一下,首先可以排除saber和夏翎,畢竟說唱和搖滾跟你的風格完全沒關係。”
阮綏音呆了約莫半分鐘,似乎在思考什麼,但最後什麼都沒說,只是又低頭繼續看信。
陳帆也習慣了他這種遊離的狀態,沒多說什麼,一直到節目開始錄製。
主持人站在臺上宣讀這一輪的規則,節目賽制總會用一些胡編亂造的花哨代詞和嚴謹卻彎彎繞的語句來表述,阮綏音端坐在嘉賓席上,以為自己聚精會神在聽,但實際上那些冗長的話語只是到他耳朵裡轉了一圈便溜了出來,根本沒過腦子。
等主持人話畢,工作人員將一個黑箱端到他面前,他卻壓根兒不知道現在是在幹什麼時,才發現自己靈魂又出竅了,但剛剛飄去了哪兒,他也不知道。
而場下聽見規則的陳帆急得團團轉,也沒人可以說話,只能給經紀人蔣楠去了電話說明情況。
“楠姐楠姐,對啊我在錄製現場,剛知道唱誰的歌不是由rcury自己選,是由抽籤決定,這可怎麼辦?”
他和蔣楠都沒想到阮綏音並沒有選擇的權利。六位歌手要根據上一期演出的影片在網路上播放量高低的順序抽取號碼球,並將在下一次演出中演唱號碼球對應嘉賓的歌,而具體演唱哪一首歌,將由兩位嘉賓協商決定。
這檔節目包容性很強,幾乎在每個音樂領域都邀請了至少一位歌手。
但如果要從其他歌手的歌裡選一個來翻唱,顯然阮綏音不可能說唱,更不可能唱搖滾樂。
此外,他的歌素來不涉及情情愛愛,恐怕唱不好葉真的苦情歌,也不可能選徐可陽,那就只剩下熱衷於炫技的隋風了。
隋風是所有嘉賓中出道時長最久的,他的唱功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