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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阿爾一個人應該也很難在吧，對了……&rdo;她猶豫了一下，才別開頭難過道：&ldo;阿爾，能讓我回去在一段時間嗎?我剛回國，想陪你幾天，幾天後我就離開。&rdo;

李清爾正要開口拒絕，聽到顧茜哽咽道：&ldo;不能陪阿爾長大一直是媽媽最大的遺憾，媽媽一直在想，要是當初沒離開就好了，我在美國，好想好想你。&rdo;

&ldo;我……&rdo;

&ldo;我真的只是待幾天陪你，之後我就回美國!&rdo;顧茜情真意切道。

&ldo;身為母親，難道連陪自己的孩子的權利都沒有嗎!&rdo;

李清爾閉了閉眼，聲音有些冷淡，&ldo;只是待幾天，就離開嗎?&rdo;

顧茜啊的一聲，抬頭看他，李清爾卻是起身，&ldo;隨便你吧。&rdo;

&ldo;服務員，結帳。&rdo;他側頭叫來服務員，將咖啡的錢結了，走出了咖啡店，顧茜跟在他的身後。

&ldo;阿爾對親生母親還抱有念想呢。&rdo;聞暮手中的畫筆在畫板上塗鴉，目光認真極了，&ldo;與其讓它在回憶裡越來越美化，最後成了白月光，不如徹底將它殘酷醜陋的一面揭出來，白月光……呵。&rdo;她輕笑出聲，將畫筆放在紅顏料裡掃了幾下，輕描淡寫的在畫板上橫橫一筆，像是血一樣的暈染開來。

她放下畫筆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拉開窗簾，昏黃的天際遠處，黑暗漸漸籠罩過來，聞暮唇瓣勾起嘲弄的笑容，&ldo;不過是利用人性造成的錯覺罷了。&rdo;

她對李清爾有多好，付出了多少心思，怎麼能讓一個什麼都沒做的人贏了她。

……

李清爾帶著顧茜開車回了家，他坐在車裡許久，顧茜柔聲問道：&ldo;怎麼了?身體不舒服?&rdo;

李清爾搖頭，&ldo;你先下車。&rdo;

他不敢下去，他害怕看到阿暮。

顧茜嗯了一聲，提著包和盒子下了車，她踩著高跟鞋走到別墅門前，將包放到盒子上，敲了敲門。

門開了。

顧茜以為是李玟，露出一個大方靚麗的笑容，在看到開門的人後，笑容僵硬在了臉上。

李清爾下了車，走到聞暮面前，低頭不敢看她，&ldo;我回來了。&rdo;

聞暮穿著白色睡裙，踩著一雙拖鞋，看到顧茜她也怔了好一會兒，然後退到一邊，&ldo;請進。&rdo;

沒想到李玟家裡居然有一個女人，顧茜心裡一個咯噔，她提著包，精緻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語氣帶著點高高在上的味道，&ldo;你是我們阿爾的什麼人啊?小姑娘。&rdo;

這麼年輕，應該是阿爾的女朋友吧。

她皺眉，&ldo;阿爾，你應該還在讀書吧，怎麼能把女朋友帶回家裡呢。&rdo;

李清爾別過頭，抿了抿唇道：&ldo;阿暮是父親的妻子，我的母親。&rdo;

聞暮對顧茜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ldo;你是阿爾的親生母親吧，阿爾一直很想你。&rdo;

&ldo;啊，廚房裡剛好熱著飯菜，我去給你們端過來，隨意坐就好了。&rdo;

她轉身朝廚房走去，李清爾走了上去，&ldo;我和你一起。&rdo;

聞暮頓住身，背對著他，聲音有些冷，&ldo;不用了。&rdo;

李清爾身子一僵。

聞暮回頭，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