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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三八!」靳蘭又朝著勤姐罵道,隨即一個箭步衝上去抓住林逾靜胳膊,生怕他再跑,「你把我女兒藏哪兒去了?為什麼不接我電話?為什麼不肯把吱吱還給我?」
林逾靜被前後夾擊,靳蘭靠他太近,說話時口水濺到他臉上,林逾靜臉上那點拍出來的血色消失殆盡,他像提線木偶一樣僵硬地抬手擦了擦下巴,望著靳蘭,「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我問你,我女兒到底被你藏到哪裡去了?!」她無視林逾靜的問題,只一個勁抓著他的胳膊要林吱吱的下落。
聞言,旁邊的勤姐與新同事臉色怪異。
靳蘭的聲音尖銳到足以劃破蒼穹,但林逾靜從始至終無動於衷,他面無表情地對靳蘭說道:「當初是你把吱吱丟給我的,現在後悔了想帶著她走,不可能!」
一字一句鏗鏘有力,清清楚楚,靳蘭一拳打在棉花上,惱羞成怒指著君君超市的招牌威脅道:「林逾靜我告訴你,你就算是拉黑我號碼也沒用,林吱吱我這回一定要帶走,你不給我就搬個涼蓆整日整夜守在你上班的地方鬧,我不信你這個八婆老闆能受得了!」
說實話,她的威脅對林逾靜沒多大用,對勤姐的威力卻大的可怕,本來站在後邊看戲的她一下就不樂意了,先是咒罵靳蘭一句「瘋婆子」,轉頭指著林逾靜鼻子喊道:「林逾靜,你和這瘋婆娘什麼關係我可不管,但要影響我的生意卻不行!」
一左一右兩個女人的叫聲讓林逾靜恨不得自己是個聾子,可他不能逃離這個壓抑的地方,只能一動不動地站著,「靳蘭,我話說得很明白,吱吱我不會給你,你就是殺了我也不行。」
林逾靜就像面不透風的銅牆鐵壁,靳蘭找不到他的弱點,可她此次回來尋女兒也有自己的原因,她緊緊盯著林逾靜透著一股狠勁的眼睛,害怕與憤怒同時潰堤,情緒破了一條口子,靳蘭只能搬出林逾靜曾經的痛點死命戳:「林逾靜,你這個喜歡男人的變態!死同性戀!你害殘了自己的爸爸,害死了自己的哥哥,現在難道還想害我的女兒嗎?!」
這句話一出,原先看熱鬧的人群人頭攢動起來,余光中,林逾靜看見周圍那群大爺大媽對他指指點點,靳蘭塗著大紅色的嘴唇像一張血盆大口,那些利刃刀劍從她嘴裡射出來,一刀一刀紮在林逾靜身上。
勤姐與同事大姐的眼神尤為灼熱,林逾靜只是看了那麼一眼,那裡邊的嫌怨與懼意就強烈到他睜不開眼,捂在角落裡潰爛的傷口被人猛地掀開暴露在陽光下,恍恍惚惚之中,林逾靜看見勤姐退後三丈遠,像離開了傳染源,無語道:「林逾靜,你怎麼不早說你是那個!」
在她們看來,喜歡男人是件驚世駭俗的事,連父母都不能接受,林逾靜也沒想過別人會理解,他小心翼翼地藏著那個可憐的秘密,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卻又轉眼被靳蘭出賣。
心臟彷彿被一雙手惡狠狠地捏碎,照理說該是痛的,可林逾靜卻像麻木了一樣,性取向被揭穿後帶來的恐懼不能和失去小丫頭相比,他那麼認真又那麼堅定地站在靳蘭面前,一字一句說道:「靳蘭,當初你拋下吱吱是什麼原因你自己最清楚,我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
靳蘭不是個敢作敢當的女人,俗話說餓死事小,失節事大,在那個破舊遙遠的小山村,名聲貞潔比性命還來得重要,當初她願意嫁給林俊是為著名聲,後來跟著老李跑了也是為名聲。
小鄉村裡思想落後,如果一家女兒名聲不好,那麼其他未婚嫁的女孩兒也會被牽連,哪怕最小的姑娘還在讀書認字。
靳蘭沒結婚就大了肚子,靳家生怕家裡面小的孩子往後不好婚嫁,哄著勸著逼著讓她嫁給了林俊,後來他哥去世,靳蘭耐不住寂寞跟老李好在一起,可她不願意被人議論薄情寡義,她知道丈夫剛去世就跟其他男人好上會被村裡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