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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原穹世界——他臨走之前已經重創諸魔,料想這些群邪宵小在再次禍亂天下之前,會選擇蟄伏一段時間;而那內鬼雖然位置關鍵,可宗門內有他親手栽培出的三師五劍,足以震懾其人;至於琅琊天朝的當代帝君,儘管此人野心勃勃,可其爪牙臂膀,都已被他斬斷,一時半會之間難以為禍;還有南方的『天道門』,在他們北上之前,怎麼也得繞開玄元聖府,嶺南劍宗這兩家第一等的大宗派。
仔細算來,這些憂患至少都需要二十年,二十年之後才會一一爆發,所以自己還有時間不是嗎?
他陶然也該對自己執掌神霄門三十年的成果,對門中那諸多後起之秀多一點信心才是。
所謂自古雄才多磨難,風雨之中見本色。最近這三十載,神霄門一直都在他羽翼之下,所以那眾多的門人弟子都顯得碌碌無奇,一眼望去,皆是常鱗凡介。
可在他離開之後,未必就沒有後輩英傑嶄露頭角,綻放出屬於他們自己的光華。
以神霄門的積累底蘊,自己究竟有什麼好擔心的?
陶然想到這裡的時候,心念已漸漸平復,不過就在這一瞬,他的胸前驀然轟的一聲炸響。猛烈的衝力,讓他蹬蹬蹬倒退七步,險些站立不穩。
陶然頓時回神,看向了眼前,發現臺上這場冷兵器綜合格鬥戰居然已經開打。旁邊的裁判,也揚起了手中的紅旗:「正面重擊!五分!」
而在他的對面,那個名叫伊卡博德·伍德的傢伙,正得意洋洋的揮舞著手中的重劍:「boy,你在發什麼呆?是傻到連投降都不會嗎?別怪我,神臂伊卡博德已經給過你機會了。」
陶然不由蹙起了眉頭,將手中的劍緊緊一握。開始收攝心神,將注意力轉向了眼前。就當他嘗試著搬運氣血神念,熟悉這具身體以及手中的長劍,找回自己幾十年前用劍的感覺時,那裁判又將右手的黑旗猛然下揮。
下一瞬,又是『嘭』的一聲悶響。沉悶的力量,使得他肩部護具之外,自發的張開了一層層的魔法陣列。可從肩側傳過來的力量,依然讓陶然一陣呲牙咧嘴,並在這擂臺之上,再次踉蹌後退。
這讓陶然的眼眸之中,隱隱透出了怒火。
自從他的御劍術,也上攀至極發藏意之境以後,哪怕強如九天欲魔獨孤天意,也從不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側面擊中,三分!」
隨著裁判的宣告聲響起,對面的伊卡博德卻很不滿的:「嘿,你站著別動好嗎?明明還有兩次就可以結束了?你非要多挨些揍嗎?」
陶然不怒反笑,已經壓制住了心胸內那本不該有的一絲浮躁之心。之後他就卓然肅立,將手中之劍畫出一個奇妙的半圓,最終停在了他膝前三尺處,向前方斜指。
他的神意,也隨著呼吸的調整,進入到一種奇妙的狀態,心如止水,意如明鏡。
而此時在臺下,威廉·雅克已經不忍卒睹的用手遮住了自己眼睛,他都不忍心繼續看下去。
直到一個悠揚婉轉,又清冷如鈴的女聲在他的耳旁響起:「情況怎麼樣了?安德烈有機會嗎?」
「小姐您也看到了,阿墨已經輸了8分,他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威廉回過頭,發現他們俱樂部的主席露易絲·林登,果然就立在自己的身後。而他語聲,則包含著無奈:「他看起來似乎是被伊卡博德嚇傻了,都沒法動彈。見鬼!明明他之前跟我在俱樂部裡面,還是打的有聲有色的,半斤八兩。」
少女露易絲正在看著臺上,那美麗的瞳孔中卻含蘊著一絲錯愕。
她感覺那個傢伙狀態很奇怪,整個人似乎完全融入到了這個環境當中,已成為整個背景,甚至這片天地當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就好似東方人所描述的,那種『天人合一』的武道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