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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兒一時有些始料未及,忙勸道:「小姐,奴婢可是聽說,太子殿下把那狐媚子守的嚴嚴實實的,不準任何人前去探望,小姐如何能進得了東宮?!」
此事不提還好,一提秦蓁便愈發覺得心頭的那股火越燒越旺。太子哥哥一向恭謹重禮,從未做出過任何逾規逾矩的事,可卻唯獨在一個妾室的身上屢屢破了例。
姐姐病重時,也不見太子哥哥這般緊張……
秦蓁的手不由越握越緊,怔愣了一瞬,而後便行至了妝奩前,尋出了她藏在妝匣最底處的一個錦盒,錦盒手掌大小,上邊雕刻著繁複的花紋,錦蓋輕啟,入鼻便是一陣幽香。
秦蓁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太后如何能允許太子哥哥這般糟踐自己,這便入宮去見太后娘娘。」
東宮捂得再嚴實又如何,天下就沒有不透風的牆!
柳煙的話本子說的生動有趣,可姜凝近來昏睡的時辰卻越來越多,這日更是才聽了沒兩句腦中便已湧出了一絲睏倦,她還在強撐著精神聽,卻忽聽門外有宮侍通傳,說是靜和公主到了。
她素來與靜和公主交好,此時聽了這話,心頭不由添了幾分喜色。她自染了病後,便未曾出過扶玉苑,也未曾再見過其他人,倒是靜和公主會隔三差五的常來看她。
柳煙聽聞人來了,忙將人請了屋,問過安後,便嚮往常一般的退了出去,守在了門外。
靜和公主是蕭鈺一母同胞的胞妹,小姜凝兩歲,如今已許了親事,婚期約莫便在下個月。姜凝側頭瞧著她,心頭一時忽然有些感慨,她曾想送她上花轎,如今只怕是做不到了。
姜凝臉色發白看上去精神也有些不大好,靜和公主心頭很不是滋味,她壓下心頭酸澀,行至姜凝身前,展顏笑道:「小嫂嫂這幾日可有好一些,我又發現了幾處好玩的地方,等小嫂嫂好一些,咱們便一同出去玩。」
姜凝笑著應了一聲。
見姜凝面上甚是平靜,靜和公主猶豫了一番後,到底忍不住開口勸了句,「皇兄始終是在意小嫂嫂的,小嫂嫂莫要多想,我長這麼大還從未見過皇兄對誰像對小嫂嫂這般上心,小嫂嫂許是與皇兄生了誤會也未可知……」
姜凝聞言卻忽而笑了。
她恍惚又想起了前些日子聽來的話。
「太子哥哥寵你不過都是因為你那張肖似姐姐的臉,如今姐姐都回來了,你若還有自知之明,就應該趁早離開。」
「太子哥哥自幼與姐姐一同長大,即便姐姐這些年不在太子哥哥身邊,可書信卻從未斷過,這份情誼哪是你一個外人能比的,你就算打扮的與姐姐再像,你也終究不是姐姐,更別想取代姐姐的位置。」
「不過就是靠著一張臉,才得了太子哥哥的恩寵,你若是沒有這張臉,太子哥哥怕是連瞧都不會多瞧你一眼。」
「就算是養一隻鳥,日子久了都會有感情,可這份感情只不過是一時的迷戀而已,早晚都會有厭倦的一天……」
想起這三年的時光,姜凝心頭愈發覺得自己著實有些可笑。
他說她穿水藍色的衣裳好看,她便日日穿給他看;他說最喜歡她微笑的樣子,她便練習著如何保持著他最喜歡的模樣;他說她簪著白玉簪很美,她便再也未曾換過其他的珠釵首飾……
為了討他喜歡,她努力活成了他喜歡的樣子,可到頭來,她的努力,不過都是另一個女人的痕跡。
她總以為,他待她冷是性格使然,卻不成想,這一切不過都是因為她只是一個替身。
若在往日,那段愚蠢的過去,是她最想躲避,最避之不及的,可到了如今她才明白,過往種種她既都已經放下了,又有什麼是她不能面對的呢!
就當是做了一場夢,夢醒了,一切也就都過去了。
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