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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硯深也沒想到陸凝會忽然抓住他的手,雖然她剛醒來就已經抓過他的手腕,但那只是拉一下手腕,還是隔著衣服,這會兒是穩穩噹噹拉著他的手,掌心傳來她的體溫。
女人的手,感覺很不一樣,很小,很軟。
他下意識稍稍收攏了下手指,她的小手就能被他徹底包裹,這樣小這樣軟,像沒有骨頭一樣,捏在手裡他都擔心會不會一不小心捏碎了。
片刻的出神之後,傅硯深稍稍將自己的手往回抽了一下,但他剛收回一點點,陸凝便又往上挪一點,還抓得更緊了一點。
傅硯深的心緊了一下。
怕她動作太大扯到傷處,不敢讓她再動,立即往床邊靠近了一些,同時,他的手悄無聲息地稍稍往下移動了一點。
幾乎讓人難以察覺。
他保持著這個姿勢,任由陸凝拉著他的手,沒有抽回,也沒有反握。
「只是出去透個氣。」,他唇角略微掀起淺淺的弧度,透著些許無奈。
他平生的耐心都用在她身上了,從來沒有一個人讓他這麼配合過。
誰讓他現在是她的未婚夫。
聽到傅硯深這個回答,陸凝才放下心來,拉著他的手也稍稍鬆開了一些。
她滿眼留戀地看著他,不捨地道:「我還以為你要走了呢,你不許偷偷走啊,要在這裡陪我。」
這充滿眷戀的眼神,軟糯的撒嬌一般的聲音,讓傅硯深拒絕的話說不出口。
時間這麼靜止了幾秒,病房裡還是隻有他們兩個人。
他站在床邊,她依依不捨拉著他的手,眼睛毫不掩飾地黏在他身上,傅硯深稍稍俯身,垂眸看向她的臉。不知不覺他的手指輕微動了一下,無意識地稍稍收攏了一下,男人寬厚的溫暖的掌心輕貼著少女柔軟的手指。
指尖時不時彼此碰觸,傳遞著彼此的體溫。
漸漸手心發熱。
看著她巴掌大的小臉,傅硯深忽然想起她十八歲那年,他剛好回國,被母親拖著去看她的舞蹈表演。那年的她一身淡綠色的裙子,像活潑的精靈,又像含苞待放的梔子花。
他坐在臺下,不經意間跟她視線相接的剎那,有瞬間的晃神。
此後的半個月,她翩翩起舞的身影幾次在他腦海短暫浮現,每次都被他及時壓回去,快到讓他自己都沒反應過來。
當時內憂外患的他,完全沒有心思去深挖這種心情,一晃四年,那種感覺也早已淡忘。
如果聯姻物件是她,他覺得還挺不錯,她不願意,他也不勉強。
只是現在……
傅硯深唇角微斂,若無其事移開視線,僵持片刻後,自以為自然地鬆開了她的手。
「不會。」,他說話簡潔,語氣也似乎並無波瀾。
只是深邃的瞳孔比以往更沉了兩分。
走出病房之後,傅硯深站在醫院走廊的窗邊,面色沉靜地看著窗外樹影婆娑。
就這麼站了好一會,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直到,手機鈴聲響起。
傅硯深嗓音略低沉,「餵?」了聲。
「你不會這個點還在工作吧?再這樣下去小心英年早逝,跟爺學學,要勞逸結合」,對面是故意拖長的男聲。
傅硯深蹙眉,不吃他這套,淡淡地道:「沒事我就掛了。」
「別啊,你真在工作啊?」,林遇語重心長勸解「都十點了,你不要告訴我你每天都要幹到深夜啊?你這身體是鐵打的哦,就算事業是你老婆你也不能這麼幹啊,再說你這事業都快到頂了也該稍微松一鬆了吧……」
「不在。」,傅硯深惜字如金。
林遇:「……」
他說了這麼長一段話,口水都快說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