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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暮澤沒給她留劉海，她的一張小臉完全露了出來，額頭飽滿，眼睛明亮，面板白皙到發光，乾乾淨淨，像是清晨盛放的百合花，好看極了。

霍小狼笑的眼睛眯成月牙兒，&ldo;好看。&rdo;

&ldo;你可以動一動，我扎的挺緊的，&rdo;周暮澤站起身，拿上西裝外套，&ldo;換鞋去。&rdo;

霍小狼屁顛屁顛的跟在周暮澤身後，頭髮梳上去還挺舒服的，感覺眼前沒有頭髮絲兒的阻擋，她離世界都近了似的。

周暮澤開車，霍小狼自己開了車門，坐在副駕駛。

周暮澤看了她一會兒，霍小狼不明所以，清了清嗓子，佯裝鎮定的目視前方。

周暮澤嘆了口氣，伸手幫霍小狼把安全帶繫上。

&ldo;上車的第一件事就是系安全帶，記住了麼？&rdo;鎖扣&ldo;咔噠&rdo;一聲合上，周暮澤坐直身子。

霍小狼點了點頭，&ldo;好。&rdo;

周暮澤開車很穩，他沒有開車聽廣播的習慣，他嫌吵。轉頭看了霍小狼一眼，她今天倒是沒像那天一樣趴在窗戶上。

&ldo;想什麼呢？&rdo;周暮澤的語氣難得溫和。

&ldo;餓。&rdo;

周暮澤笑起來，&ldo;餓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rdo;

&ldo;差、差不多吧。&rdo;

&ldo;你是怎麼被霍冕救下來的？&rdo;

霍小狼看了周暮澤一眼，周暮澤依舊是一副輕鬆的，沒有防備的表情。

&ldo;他在街上教、教訓壞蛋……&rdo;

……

霍小狼應該永遠都會記得那天。

那年初雪，她在街邊瑟瑟發抖的乞討，突然街道那邊發生一陣混亂，她隱隱約約能聽到震哥的聲音，震哥就是管著她的人。

她不敢動，等到人群差不多散了，才看到震哥被打的倒在地上，傷處滾著骯髒的泥土，上面還沾著雪花。

站著的那個人狠狠一腳踢上去，&ldo;再敢惹我，老子見你一次，打你一次。&rdo;

他一邊走一邊點菸，寒風卷著雪花吹開的外套，點菸的功夫一個矮矮的小糰子突然撲過來。

&ldo;救、救救我吧。&rdo;

……

霍小狼沉沉的看著前方，&ldo;他是個、好人。&rdo;

周暮澤聽到&ldo;好人&rdo;兩個字，笑了笑，沒說話。

周暮澤把她帶到一個商場，&ldo;穿過去那邊有家餐廳，你先在這一路上看看衣服吧。&rdo;

&ldo;不是吃完、再逛嗎？&rdo;霍小狼仰頭問。

&ldo;效率。&rdo;

&ldo;好、好吧。&rdo;

那是豐城最好的商場，裡面的牌子沒有幾個中國字，霍小狼也不認識，出入這裡的大都是名媛貴婦，周暮澤優雅紳士，身後跟著穿著大媽衣服的霍小狼，看上去有些奇怪。

但是霍小狼卻不覺得。

&ldo;這裡的衣服都、都很貴嗎？&rdo;周暮澤腿長步子大，霍小狼一路小跑，跟得呼哧帶喘的。

&ldo;問這個幹什麼？&rdo;

&ldo;這些服務員都是、是從哪裡拿到、衣服來賣的啊？&rdo;

周暮澤笑了笑，&ldo;你這關注點倒是奇怪，怎麼？你對賣衣服感興趣？&rdo;

霍小狼低下頭，&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