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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康帶著他去醫院打點滴、配藥,他左手扎著針,右手紅腫還要拿筆在醫院裡把作業做完,一旁給他調流速的護士阿姨都驚呆了。
「這孩子長大以後必成大器!」有家人誇讚。
尹康卻說:「他不用長大也已經很棒了。」
那是孫慧芹懷孕以來,他們父子兩個人第一次單獨待在一起,尹迦丞當時很想問他一句「妹妹出生以後,你們真的要把我給送走嗎」,可他卻不敢。
他害怕看到尹康點頭,害怕看到他愧疚的樣子和欲言又止,更害怕提前流眼淚。
鍾婧帶尹迦丞掛急診打點滴,冬季感冒發燒的人增多,點滴室裡人滿為患,鍾婧看著尹迦丞老高一個人靠在牆邊站著吊水,雖然區域性紅腫已經開始下去,但還是有點可憐。
她問他:「這不是你們醫院嗎,你去辦公室坐著吊水不行麼?」
「好像也行,」尹迦丞點頭:「那一會兒換藥水的時候我們再過來找護士。」
「剛才給你扎針的小護士認識你。」
「嗯?」
「她扎針的時候總抬頭看你,拍你手拍了十一下才找到靜脈。」
「你還數了?」
尹迦丞側身去看鐘婧,她推著點滴架,目不斜視,嘴上雖然說的是冰涼涼的話,但他卻從這話裡面聽出些在乎。
不然幹嘛女護士拍他手多少下,都觀察得這麼仔細?
但鍾婧才不會承認,她只會佯裝灑脫地說:「手可以亂拍,嘴最好不要亂吃,下次再過敏你自己記得來醫院,我是不會再管你了。」
尹迦丞委屈:「今天溫度低,我手涼,靜脈難找也很正常,不信你找一個試試。」
尹迦丞把另一隻沒吊水的手伸過去,骨節細長,手背上還有些紅腫的疙瘩,大概是因為這些疙瘩所以靜脈不好找。
他握住拳頭給鍾婧看,鍾婧腳步停下來,眼睛直直盯著他無名指上的婚戒,重重地拍了他幾下,說:「是你皮厚難找,確實得多拍幾下。」
尹迦丞趁機抓住她的手不讓她抽出去,注意到她剛才視線所及的地方,他也朝她手指上看,說:「你手好涼,多打幾下暖和一點。」
「你有什麼受虐傾向吧?尹迦丞。」
「我有,你下次要不要拿小鞭子抽我?」
「……」鍾婧尷尬地看了眼從他們身邊走過去的路人,手抽不回來就算了,反而被他抓得更緊了。
「我看在你現在生病的份上,我今天不用空手道招式對付你,你鬆開我。」鍾婧說。
尹迦丞咳了聲,想起那天夜裡她那一腳的威力,說:「上次我摔的那一下尾椎骨疼了五天,明天我還要坐門診,你的醫者仁心應該不捨得害患者失去我這樣一位醫生吧。」
鍾婧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那晚的那一腳。
她還嫌踢得不夠狠呢!他還有命陪著葉慧貞去婦科看門診呢。
鍾婧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說:「我剛才開車送你來,是因為今天的螃蟹是我點的,你吃的時候我沒有注意到,是我疏忽,所以我理應負責送你來就醫。現在沒什麼事情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等一下,」尹迦丞立刻皺眉道:「我今天中午十一點有手術,所以午飯吃的早,晚上只吃了點螃蟹,現在很餓,你能不能給我買點吃的東西回來?」
鍾婧斜他一眼:「想吃什麼?」
問完自己也感覺到餓,說:「算了,我買什麼你吃什麼吧,沒得挑。」
「想吃粥,」尹迦丞嘴巴有點腫,但鍾婧還是覺得他現在這表情有點像是在撅嘴。
辦公室的門被開啟,尹迦丞開了燈,又把空調開啟,鍾婧才出門去買粥。
「馬路對面就有家粥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