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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現在雲遊自此，便是來治你寒疾的，&rdo;慕梓妖淺笑向他，&ldo;你是陰日陰時生的罷，命數便有受此難之劫，也該是個頭了。&rdo;

&ldo;這，仙人如何知曉……&rdo;男孩疑惑地皺眉頭，但很快拍腦門一想到面前乃是仙異，便又不覺奇了，&ldo;三歲時算命先生明明說我命硬，可病就一直沒怎麼停歇過，後來一直這墳圈子裡替財主幹活兒，虧得有奶奶陪我……&rdo;

&ldo;好了好了，&rdo;這回輪到一直坐在一旁的紅靈走來安撫他，生怕又免不了聽一頓慟哭，當即帶了憐憫地柔聲道，&ldo;這不是已經有人來救你命數陰寒了嗎，你奶奶的事我們治好你後再說，你現在該高興才是啊！&rdo;

滿臉憋到紅漲的男孩鼻子又酸了酸，還想再拜，卻被她趕緊攙住。

慕梓妖是如何利落地用凡界醫者手法吸取了寒氣不得而知，只見生好火的暖炕上少年□□了上身，任他銀針刺動穴位，擺弄了許久。

在廳裡趴伏桌面打著瞌睡的紅靈，則是突然被他從身後一拍，驚叫著猛然扭頭。

&ldo;走吧，&rdo;她看他全身都覆蓋著淡淡的白色光暈，似是剛辦完什麼大事出來的釋然笑道。

&ldo;這麼快……&rdo;她趕緊起身，理理包袱，他則再去靜坐著喝了兩杯茶。

第十九章

在陰冷的山路上原地站了許久，終於看見急匆匆跑來的女子身影，縱使慕梓妖脾性好，還是忍不住帶了怨聲地問:&ldo;去哪兒了？&rdo;

才小心動過法力的紅靈抹了把額頭上的虛汗，氣喘吁吁只道是:&ldo;有東西落下了，我回去撿一撿。&rdo;

他卻凝得她心虛的東想西想，終是在路途間突然告誡了句‐‐

&ldo;凡界生死有命，你可不要白白浪費了靈力。&rdo;

被說中心虛之事的紅靈愣愣看他，當時確實免不了鄙夷他一心為己，絲毫不顧別人死活的無情，但到數日之後，茶棚裡聽說那墳場少年瘋傻了的事，當即懊悔不已。

她不過使了靈力替那已故不久的老人吊了幾日虛幻的氣息，原本是憐憫凡人生離死別的好意，沒想到反卻導致祖母徹底無了生氣後，少年還堅持不肯逝者入土，以至旁人都覺魔怔。

&ldo;咳，怎麼了，&rdo;在慕梓妖瞥向遲遲不再動筷的紅靈後，清咳著問了句。

她忐忑不安的苦喪了面情，悔道:&ldo;我好像犯了大錯……&rdo;

&ldo;嗯，&rdo;他倒是重新執筷大口吃起菜來，還嗤笑了一聲，&ldo;不過那孩子到底是不會再百病及黴運纏身，若他還一心尋死無人可救，但若終能看開也不失為好事，生死有命。&rdo;

紅靈不免為他這樣滄桑似的看得開而悵然，一手枕著下巴，幽幽嘆道:&ldo;凡人的一輩子可真短，不像仙妖總是漫漫修煉著，或許時間短了，反倒更珍惜和恐懼失去吧。&rdo;

時間短不說，有的人受苦受累，有的人享福享樂，不知是否也能尋得因果。

&ldo;非也，除非十惡不赦，他們可有的是輪迴，&rdo;慕梓妖瞥眼她為別人發愁的模樣，心下竟幾分動容，可隨後便本性無賴地掏露出衣襟內半截艷紅來搖晃一翻，&ldo;還有你這小妖精，不好好保住修為，嘖嘖……沒芯也遲早有人給你燒盡了。&rdo;

&ldo;你…&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