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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rdo;天后大概有些疑惑她在此時能有什麼話說,便問,&ldo;何事。&rdo;
我終於有機會暫時逃脫一道道目光,跪在地上已癱軟地傾斜向一邊,手無意撫過身後,果然大片大片的血色浸透出來,此時彷彿皮開肉綻於滾燙中,再加寒霜。
疲乏中想運作內力試圖去癒合傷口,不過一想到徒遭禍事,說不定馬上就被剝了法力修為,更加無力。
恍然憶起曾有一雙絨羽曾撫暖我傷處,可惜現下,還是期盼不再相互見到的好。我頹廢了百年,掙紮了許久一個仙寵的名分,何德何能去佔其他仙禽為寵物。
恨只恨高臺寶座上的天道竟都如此,即使欲加罪責隱約可見,也不過迎來一些憐憫的目光,令我垂頭喪氣,寧可此刻消逝於這場夢魘。
意識強撐的朦朧中,我晃了晃頭以取得清醒,聽清身側,漣漪的聲音。
&ldo;娘娘怕是不曾從司星尊者那裡知曉,這丫頭十里,原本乃是堯華宮私逃的仙寵鼠精,&rdo;她緩緩向天後道來,揭露的卻是我最不願別人知曉的事,但接下來的請求還是很意外,&ldo;臣同師兄南君雖不知她如何攀得司星器重,但事已至此,終究是堯華宮之人犯的大過,待她同翩若道歉,還懇求娘娘將她交回堯華宮嚴加管教。&rdo;
天后沉寂片刻,再去問座席間的南君予可有此事,而此時我連搖頭晃腦都沒能抵擋住意識的逐漸模糊,所以也沒聽清楚身邊再多的對話。
其實老死堯華宮的鼠圈,才該是我之前最恐懼的事。
時間在冰牆上一層層剝落,無止境融化的水珠打落在地,滴答滴答響個不停。
百骨獄,天界關押罪仙禍妖的地方,據說有不滅的天神亡靈鎮守,陰氣森森,而我則在這裡昏睡不知多少日才醒來。
不知道這滿眼的冰牆究竟有多厚,隔絕到冰面上只看見自己蜷縮的影子,沒有晝夜,唯有背上的傷痕一次次滲出膿血,戰立或蜷縮著依舊撕扯到痛極。
試著運了運功,功力還在,不間斷的嘗試下,全身終於在打坐的狀態下運起調和的靈力。
感覺到背上的撕扯終於緩和了些疼痛,靈力也如油盡燈枯。
只是想有一個地方能夠倚靠下來,可冰牆冷瑟得人更加不適,便只能抱膝坐著。
滴答滴答的水滴打落在地,彷彿,時間的唾棄,而當你還心存不甘,憤懣和寒冰相撞,最終也化成眼角的淚珠,一行行落下,如雨的天氣下反正也無人看見。
柔媚的第一抹陽光入眼,彷彿有柔軟冰封,也空白人腦海的功效。
因長期在陰暗處,如今走入陽光之地的暫時不適,我以手遮擋那有些刺眼的光芒,聽見左右押解的獄兵話語聲,有些迷茫地向前行走。
不是死也不是廢盡修為的判決,入等等候我已久的人,那一刻,我想開口,聲音卻沙啞得不得不又作罷。
&ldo;算你命大,沒在獄裡出事,既然這樣那就跟我走吧,&rdo;來接我的,竟是堯華宮的女官風燕,鄙夷妖物的眼神永不會變。
我換了乾淨的行頭,隨風燕回去堯華宮,隨她而來的還有一名宮女,兩人都是在那宮裡時便不喜歡我的,我想可能是因我無意毀了南景予同漣漪的數百年,又可能一個小妖本就難以得到認可。
騰雲路過再熟悉不過的仙邸,原本我並不想投去太多目光,自認有著失敗至極的躲避,但撥開雲霧瞥見仙邸大門前的車隊後,還是心血狂湧。
&ldo;司星師傅……&rdo;我突然破喉急叫著跑開,嚇壞了左右的堯華宮宮女,但自己都不知哪裡來那麼大的力氣瘋跑向那車隊,&ldo;司星師傅!&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