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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健突然想起了什麼,又問:「對了,你沒有拿到寒曜年的聯絡方式?」
賀初秋:「沒有。」
「可惜了,」許健嘆了口氣,「寒曜年投了這麼多知名專案,長得又帥,回國後還沒人採訪過他呢,要是我們首京財經能拿到專訪,也可以揚眉吐氣一次了。」
和其他任何一個行業一樣,媒體行業也有所謂的鄙視鏈,他們這種網媒根基不深,極少能拿到大人物的獨家報導,也很難產出什麼有內容的原創稿件。
雖然賀初秋入職後這一局面有所改變,但依舊無法改變整體格局。
許健一直攀關係固然令人討厭,但某種程度上也是形勢所逼。
賀初秋打車回了家,洗漱完後倒頭就睡。
閉上眼卻怎麼也睡不著,他又吃了兩粒褪黑素,這才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小叔,別睡啦,再不起床要來不及了。」一隻奶呼呼的手拍打著他肩膀。
賀初秋把手扒拉開,皺眉:「別吵。」
「起床啦,快起床,你不是要去做兼職嗎?」又一隻小手加入,把他身體當成麵團揉。
賀初秋睜開眼,看到了頭頂低矮的天花板,旁邊是肉乎乎的賀晨希,看上去最多隻有4歲。
這是賀初秋外公外婆的家,高二開學前,賀初秋母親終於離婚,他也跟著搬回了這裡。
賀家人丁興旺,外公外婆生育一兒一女,兒子和妻子、兒子兒媳、以及孫女住在這裡。
只有50平的四合院擠了7口人,卻還能分出一個角落接納他們。
賀初秋和他媽睡一個上下鋪,賀初秋睡上鋪,腦袋都快頂到天花板了。
「下次別上來了,」賀初秋單手把賀晨希挪到裡側,叮囑道,「當心掉下去。」
賀晨希:「可是我不上來叫不醒你。」
「我的錯,下次叔叔一定自己醒。」賀初秋揉了揉她腦袋,轉身爬下鐵梯。
「抱」賀晨希在床上沖他張開雙手。
賀初秋把人抱著在空中甩了一圈,無視小朋友的「再來一次」,拿著牙刷去外面洗漱。
17歲的賀初秋個子已經像個成年人,但身體還沒有完全長開,低下頭時,肩胛骨彷彿蝴蝶一樣在t恤下鼓起,有一種瀕危的脆弱感。
賀晨希靠在門邊,一動不動地看他洗漱。
賀初秋洗漱完畢,轉身去外院拔下了電動車的充電口。
「安全帽,」賀晨希抱著頭盔過來,一臉嚴肅的叮囑,「小叔注意安全,別太累了。」
「知道了,」賀初秋揉了揉她腦袋,「回來給你帶零食。」
賀初秋戴著安全帽駛出衚衕,頭頂槐樹枝葉繁盛,夏日的風吹起他衣擺。
路過蘋果直營店時,他停在窗外看了許久。
只差一點兒,很快他就能買下那款運動手錶了。
又過了兩周,賀初秋攢夠了錢,他小心翼翼地在專賣店買下手錶,揣著那個硬硬的小盒子,馬不停蹄地跑去找寒曜年。
他終於在約定的地方見到了人,賀初秋拿出手錶:「寒曜年,生日快樂。」
「我不要。」對方卻拒絕了他,語氣前所未有的冰冷。
賀初秋這才發現,寒曜年早就戴上了同款手錶。
賀初秋從噩夢中驚醒,窗外天矇矇亮,已經快到早上6點。
因為睡眠不足,他這一整天都頭暈腦脹的。
國慶節來臨,賀初秋哪兒也沒去,直接睡了兩天,這才終於恢復了精神,開始做下一個影片的選題。
「這麼久的假期,怎麼都不出去玩?」賀光琴給他送上水果,「年紀輕輕就死氣沉沉,怪不得找不到物件。」
賀初秋取下耳機:「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