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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沒說完我就暈倒在端王懷裡，暈倒前，我只看到端王胸口那一大片龍紋，被我的血染成了觸目的紅色。

第6章 皓月閣中靜養等待

又是一個漫長的夢，只是這一次夢到的並不是徐陽和我的孩子們。

夢裡我回到初中畢業那年，父親因病離世，母親承受不住巨大的痛苦而自殺。我就站在浴缸邊，看著母親毫無生氣，卻面帶微笑躺在滿是血色的浴缸裡。

中考前，我很想試試看割腕到底是什麼感覺，就拿父親剃鬚的刀片割了下去，只是連累收留我的姑姑被一眾親戚指責，從那之後再沒有親戚肯收留我。

其實那一次割腕我並不是真的想死，我只是想不通，一度以為割腕可能並不怎麼疼所以母親才選擇那個方式離開。

這場夢沒有什麼大起大落，只有我所熟悉的壓抑，壓得我無法呼吸，以至於轉醒之後深呼吸了數次，胸膛裡還是沉悶的厲害。

對於玄瑚來去無蹤我已經有些習慣了，她緩緩顯現，手放在唇上對我&ldo;噓‐‐&rdo;了一下，示意我不要出聲。

我向四周望去，雖然床榻還是那麼寬大，但明顯不是我之前睡的那一張。雖然帷幔全部拉下，我還是能看到帷幔外透進來的人影。

玄瑚坐在我旁邊，嘆口氣說：&ldo;沒想到你會以收服玄蒼作為條件，向端王求助。&rdo;

我把音量壓到最低，&ldo;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那個賢王根本靠不住。&rdo;

&ldo;你有所不知，賢王曾跟我說過一些往事，端王做事的手段要比賢王更加狠辣，賢王至少還會念在我對他……&rdo;

&ldo;他哪裡會念你的一片痴心啊，他是絕不會讓我離開他的掌控範圍的，我答應要帶你去靈木谷，就只能去想別的辦法才行。更可況，賢王說端王如何是抱著什麼心思，你又怎麼能瞭解?說不定他就是故意嚇唬你，好讓你離端王遠一點，對不對?&rdo;

玄瑚低頭思考了半天，又嘆了口氣，我知道，她是認可了我的判斷。

&ldo;玄瑚，我知道你身上背負著血海深仇，可是你看你跟了賢王十年，他還不是說要喝血就立刻放你的血，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在他眼裡你到底算什麼。我知道我不應該用你們玄蒼來作為談判的籌碼，可是我手上就只有這一張牌，端王恐怕也只看的上這一張牌，對不對?&rdo;

她側頭望著我，&ldo;薇姐，玄瑚的命也是一張牌。&rdo;

這個姑娘真是，我掀起被子把她跟我都罩在被子裡面來隔音，&ldo;我的公主大人，你的命有賢王來守著，雖然端王也在意，可他知道賢王不會讓你死，那麼端王就可以不理會你，任由賢王去折磨你。你死我活的那天，端王一看這條命還在，就又把你，哦不對，把我丟給賢王去處理，你忘了?&rdo;

玄瑚突然笑了，&ldo;什麼你死我活的。&rdo;

&ldo;啊，反正就那個意思你明白的。&rdo;我也呲牙對她笑笑。玄瑚果然還是個小女孩，聽到好笑的內容也會笑出聲音，單純的讓人憐惜。

&ldo;可是薇姐，你又為何不與賢王去談收服玄蒼之事?若以此事作保，賢王也會應允你回玄蒼靈木谷一趟的。&rdo;

&ldo;你開什麼玩笑?&rdo;

我拍一下玄瑚的手，感到手腕疼痛，仔細瞧瞧才發現割腕的傷口已經被包紮妥當，於是繼續說：&ldo;你十年都沒能從賢王那裡得到任何善待，我只是覺得你在賢王身上能想的辦法應該都想過了，沒有用嘛。但是端王這邊，你似乎並不怎麼瞭解，我與其在賢王那邊浪費力氣，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