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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腦勺凹下去一大塊,好在正面沒受太大影響,勉強辨認得出領主的容貌。
希迪有點費事地單手捲起過長的褲腿,從小腿旁邊摸出了一柄小鐮刀。
鐮刀不長,是割草用的那一種,木柄還被人為地改短過——斷茬不怎麼講究,似乎是誰徒手給掰斷的。
刀刃倒是十分鋒利,又薄,正好適合貼身攜帶。
這是希迪在路邊隨手撿的,他用一兩條從衣服上扯下來的帶子將它綁在小腿上,卻沒對刀頭做什麼處理,鐮刀沒有刀鞘,在人行走的過程中免不了亂動,已經將少年細白的小腿割出了許多條淺淺的刀口,正絲絲縷縷地往外滲著血。
不多,但是十分明顯。
希迪察覺到這點,他低頭看了一眼,有點不滿地嘆了口氣,用袖子胡亂地擦了兩把,發現擦不乾淨,只好放下褲腿,不再去管那一片狼藉。
他不太喜歡血,這東西黏糊糊的,會把衣服弄髒,沾上了就很難弄掉,再加上他的衣服顏色很淺,就會讓暈開的紅色變得格外明顯。
好孩子不應該弄髒衣服。
不過現在畢竟情況特殊,這也沒辦法。
作者有話說:
感謝大家來看童謠,如果喜歡的話希望可以給童謠點點收藏,留留評論什麼的
第3章 虔誠的人們傳頌一首
闖進人家家裡殺掉主人,這沒什麼好大肆宣揚的。
守衛隨時可能來這巡邏,比起一些無傷大雅的小傷口,還是領主的事情重要一點。
希迪很懂得輕重緩急。
他攥著鐮刀,另一隻手拎著領主的頭髮,嚴肅認真地用刀刃在他的脖子上比劃了好幾下,終於找到了一個心儀的位置,將鐮刀切進去轉了一圈,把領主的腦袋給割了下來。
領主死了有一會兒了,身體裡剩餘的血液慢慢流出來,浸到走廊紅色的地毯上,馬上就被那些絨毛吸收,倒是不怎麼顯眼。
——這地毯原本就是領主為了這個用途準備的,現在也是物盡其用。
只是無論希迪處理得再如何小心,還是難免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沾到了他的衣角上。
少年扯扯原本就不怎麼幹淨的拘束衣,發覺它現在徹底不可能被洗乾淨了,感覺有點兒鬱悶。
「你看看你。」希迪抓著亞斯特洛領主的腦袋,皺眉不滿地數落道,「還是個領主呢,弄得這麼髒,多不體面?」
很不體面的領主沒處說理去,只好死不瞑目地在半空中晃了兩下,從斷口處甩出些沒瀝乾的血,星星點點地濺到牆壁兩邊的油畫上,熱情地給這些藝術品增添了一抹別樣的色彩。
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希迪站起身,用腳尖將領主剩餘的部分往旁邊不擋路的地方挪了挪,晃晃蕩盪地將油畫露出來的縫隙又推大了點,探頭往裡看。
油畫之後還是一條走廊,要狹窄許多,瀰漫著沉悶的味道,燭火昏暗,看不太清楚裡邊的情況。
勉強能分辨出來,這條走廊的盡頭有一扇厚重的鐵門。
希迪已經完成了自己的目的,隨時可以離開,而且離開得越快越好。
不過他不想走——接任務的時候只說了領主在這間密室裡都做過些什麼,卻沒說密室裡具體是個什麼情況。
都站在這兒了,要是就這樣直接轉身離開,豈不是非常可惜?
希迪從不委屈自己的好奇心。
他毫不猶豫地穿過油畫,走過一條狹窄而陰暗的走廊,再次輕鬆地徒手擰掉走廊盡頭那扇鐵門上的門鎖,推開門,期待地伸頭向房間裡看了兩眼……
然後失望地垮下了肩膀。
亞斯特洛領主是一個頭銜,亞斯特洛是姓氏,屬於家族裡的每一個孩子,而領主的地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