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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ldo;空地上的菸蒂會是其他警察扔的嗎?&rdo;萌繪走出店外說，她拿出菸蒂給犀川看。&ldo;你認為呢?警方照理來說早就搜查過房屋周圍的各個角落了，可能是尋找兇器時扔的。&rdo;

&ldo;也許一點兒關係都沒有。&rdo;犀川邊走邊說，&ldo;也許是事件之後掉的。&rdo;

&ldo;嗯。&rdo;萌繪點點頭。&ldo;還有，狗會叫是因為倉庫二樓有人嗎?&rdo;

&ldo;香山林水以外的人。&rdo;犀川回答說，&ldo;因為梯子上沒有血跡。&rdo;

&ldo;會是誰呢?在那裡幹什麼?&rdo;萌繪喃喃地小聲嘟囔著。

街道邊有一間民家改建的茶屋，外面看上去好像客滿了，犀川坐在店門口的長椅上抽菸，應該是發現了旁邊的煙缸吧，萌繪看著犀川手上的煙。

&ldo;啊，你也想抽嗎?&rdo;犀川抬頭看著萌繪。

&ldo;對了，真理茂也抽菸。&rdo;萌繪突然想到。&ldo;沒錯，她曾經說出車禍前剛好想抽菸。&rdo;

&ldo;不是隻有女孩才抽薄荷煙的。&rdo;犀川吐著煙說，&ldo;不過……&rdo;

&ldo;嗯，不太可能是真理茂。&rdo;萌繪立刻推翻了自己的想法。&ldo;因為車禍發生在六點鐘。&rdo;

&ldo;而且香山林水六點鐘以前就不見了。&rdo;犀川說，&ldo;或許真的有人在倉庫二樓，但也是六點鐘之前。&rdo;

&ldo;嗯。&rdo;萌繪雙手交叉在胸前。&ldo;看似簡單其實並不容易啊，還是給我一根好了。&rdo;

犀川遞給她一根煙，萌繪擋住長發靠近犀川手上的打火機，然後坐在犀川身旁，悠閒地抽起來，她的姿勢有點兒像思考者。

&ldo;這樣下去會不會就走進迷宮裡了?&rdo;

&ldo;聽說日本警察很優秀的。&rdo;犀川看著遠方說，&ldo;再簡單的案子也不輕易放過，我看你還是早點兒放棄吧。&rdo;

&ldo;才不要呢。&rdo;萌繪仍舊是那個姿勢。

&ldo;你的樣子，&rdo;犀川熄了煙站起身來。&ldo;像個小太妹。&rdo;

&ldo;小太妹?什麼呀……&rdo;萌繪也起身把菸灰撣在煙缸裡。

&ldo;西之園。回家吧?&rdo;犀川伸了伸懶腰。

07

大學的考試大多會安排在二月中旬這一週，萌繪只好乖乖念書了。前一天晚上她住在好友牧野的宿舍裡，準備她最不拿手的力學。兩個星期就這樣無聲無息地過去了，萌繪也順利地拿到了學分。本來在她的人生裡，即使偶爾也會有差那麼一點兒就成功的事情，但卻還沒有過慘敗的經歷。

另一方面，警方就像是無法跳躍鞍馬的小學生一樣非常苦惱，香山林水遇害事件沒有任何進展。愛知縣刑警鵜飼和片桐最近很少來岐阜縣了，也僅僅是和岐阜縣刑警透過幾次電話而已。天氣已經漸漸暖和起來了，鵜飼卻遲遲沒有開始慢跑。片桐因為看不到老刑警深澤，腸胃也好了很多，但取而代之的是花粉症。

審閱學生們的論文讓犀川忙得不可開交，這些工作要在二月底前完成，接著是學會、協會的年度演講和論文研討會。三月底前的這段時間，研究室的每個人都異常忙碌，甚至有些學生畢業典禮當天還在趕論文。另外，還要撰寫報告交給提供贊助的文部省及相關財團。這些都完成後，犀川還要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