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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心理科的醫生和警察幾乎
同時趕到。
作為外科醫生的他已經沒有必要留下,把柳俊傑夫妻叫到了門外,卓醫生表示自己要去找中醫科的同事幫忙查一下香包的成分。
夫妻萬分感激,只希望這件事早點水落石出。
中醫科的門診在另外一棟樓裡,卓醫生把香包給同事時,那個老中醫很快就聞到了香味,其中有幾味藥材他能聞出來。
於是兩人找了個小剪刀把香包剪開,裡面是一些碎掉的藥渣子。
經過努力的辨認,老中醫還是隻認出其中的四種,另外三種他也不知是何物。
不過看了另外幾種藥,他給了大概的答案:「這是醒神的香包,能配這種藥的應該是真正的江湖郎中。」
他說的這個江湖郎中不是貶義,而是隱居山裡對草藥方面造詣頗高的人。
「這個香包能令人立刻醒神而又沒有刺激感,用藥著實高明。」老中醫不由得也問起這人的來歷。
握著一包渣子回到房間時,剛才看到的年輕夫妻正坐在走廊裡大聲哭泣。
剛才心理科醫生的診斷讓兩人無法接受,更何況還有警察問出來的那些事,更是讓兩人恨不得扇自己幾個耳光。
「你說我們掙那麼多錢,究竟是為了什麼?」
年輕女人名叫呂芳,臉上精緻的妝容早就糊成一片,她一遍遍地帶著哭腔問旁邊的丈夫柳凱樂。
「都是我的錯,我的錯。」
柳凱樂也不顧上妻子的埋怨,柳俊傑口中說出的那些遭遇早讓他的精神處於恍惚之中。
應激性創傷綜合症。
這種連聽都沒聽過的病名是他才滿七歲的兒子所患,而引發這事的罪魁禍首竟然是家裡的保姆和他的親媽。
而這個保姆還是他的姨媽,是有著血緣關係的親姨媽。
「我不會放過你姨媽。」呂芳臉上恨意湧現,巴不得現在就和男人離婚。
卓醫生看了兩人一眼:「後悔也沒用,以後好好保護孩子。」說著,就推門進去。
可裡面的情況並沒有他想的這麼輕鬆,警察的問詢是結束了,孩子的情緒
還是不穩定,時而尖叫時而害怕,整個人都如同驚弓之鳥。
「來,叔叔把你的香包還給你。」卓醫生連忙把紙包遞給柳俊傑:「叔叔給你包了下,這樣就不會弄髒。」
「叔叔。」柳俊傑突然開口喊人,紙糰子一接過去,整個人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心理科的醫生立刻趁機問道:「俊傑告訴叔叔,你怎麼這麼喜歡這個香包啊。」
「因為叔叔說,害怕的時候抱緊香包,他就會來保護我。」柳俊傑突然笑。
兩位警察立刻給醫生使眼色,醫生問道:「這叔叔是誰啊。」
「我不知道,可叔叔說的對,我摟緊香包腦子裡就沒人打我了。」
呂芳聽得心酸,整個人哭得都有些缺氧,警察記錄完案件走近兩人:「你們誰跟我去一趟派出所,我們要去你家調取證據。」
「我,我去吧。」柳凱樂擦著眼淚,主動站起來。
幾人倆開,病房裡的心理科醫生喊住了呂芳,為難地和他說起孩子的病只能靠吃藥治療。
但是孩子年紀還小,長期吃藥會對腦子造成一些不可逆的損傷。
所以,他建議還是去心裡機構做心裡疏導,至於效果,肯定沒有吃藥來的穩定,但是對孩子的身體比較好。
「醫生,我兒子他……」呂芳突然哽咽:「還能……還能治好嗎?」
醫生沉默半天,只說道:「等明天全面的檢查結果出來我們才能做評估,現在光憑我的初診不能下定論。」
可同作為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