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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樹後走了出來，愣了許久才回過神來，眸中不似原先深藏清冷，漸漸溢位暖色，似桃花的粉色般溫潤。

“小姑娘，我會娶你的”不經意間吐出的話語，讓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柳凌燕往常總是纏著柳凌麒，如今大多數都纏著陳弗轅，陳弗轅也不嫌煩，連皇上都感慨，那個不喜親近他人的皇太子陳弗轅竟然允許一個小女孩膩在身邊。

柳凌燕生性單純總是像個小孩子，陳弗轅第一次接觸到沒有絲毫心機對待他的人，周身氣勢都暖了起來。

唯一看起來沒有變化的就是柳凌麒，除了時常默默照看著柳凌燕，柳凌麒依舊只是看書練武。

待到微服私訪快要告一段落時，皇帝一行人也準備啟程回宮，回宮前陳弗轅第一次做了一個幼稚的動作，與柳凌燕拉過勾勾說道：“多年後我一定娶燕兒妹妹為妻。我陳弗轅一定說到做到。而且我還要柳妹妹做我的皇后和我一起傳德天下持教國政。”

那時說的信誓旦旦，誰又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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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宮門深如海

那時年少，柳凌燕卻當真了，一直記著陳弗轅的話語，待她出落得亭亭玉立，成為南江的第一美人，德才兼備，依舊為了兒時的誓言，拒絕了無數求親者。

九年時光不知道改變了多少世事，柳凌麒十七歲那年披甲上陣，大敗狄戎，取得了第一道戰功，被封為鎮遠將軍，此後戰功赫赫，這般前途無量，他卻在四年後打完最後一仗，新帝陳弗轅登基之時解甲歸田，以丁憂之名回到南江。

柳凌燕在新帝登基那一天，朝著國都的方向望了許久，等來了風塵僕僕的柳凌麒。

柳凌麒的出現著實將她嚇了一跳，四年了，柳凌麒從來沒有回過家，三個月前柳知府去世時，柳凌麒正在抵禦外敵，也未能歸家，如今，柳凌麒終於回來了，柳凌燕卻深知他亦怕功高震主，陳弗轅會對他不利，可是，柳凌燕不願相信她等了九年的人會降罪於她的哥哥柳凌麒。

不管怎樣柳凌麒的出現還是讓柳凌燕欣喜的，柳凌麒在外征戰柳凌燕也是萬分擔憂，抱著柳凌麒看了許久，生怕柳凌麒缺了點什麼，嘴裡還唸叨著：“胳膊是好的，腿也在……。”

“燕燕”柳凌麒一陣好笑：“你這是幹什麼。”

聽到柳凌麒喚她，柳凌燕沒忍住，突然哭了出來，淚水砸在柳凌麒身上，暈開了一片。

“燕燕？別哭，我這不是好好的麼”柳凌麒抱著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哪怕是沙場征戰那麼多年，也沒有那一次像如今這般手足無措。

“哥哥，你回來了”柳凌燕哽咽道：“下次不許丟下我。”

“好”柳凌麒心底軟軟的，在刀光劍影中磨礪了那麼多年，卻始終未一名叫柳凌燕的女子留著最柔軟純淨的地方，可是以後，他不會輕易再去血海中拼命，只因為，他此時答應了他的燕燕再也不會丟下她，他怎麼捨得帶她去那種地方。

柳凌麒重新祭拜了柳知府，他還記得四年前，他出徵的前一個晚上，柳知府對他說過的話，其中一句就是：“麒兒，聖上纏綿病榻，我知道我也活不了久了，我只要你做到一件事，帶我不在了，你一定要照顧好燕兒，她是你的妹妹。”

那時他就知道先帝駕崩之時，便是柳知府的死期，他也做好了準備隨時從戰場回來，卻沒想到，這一天是這樣的光景。

如今，燕燕只剩他了，他也只剩燕燕了。

過了一月，柳凌燕萬千隱藏，還是藏不住，不經意間竟然問了柳凌麒：“轅……聖上怎麼不來。”

柳凌麒知道她一直沒有忘記陳弗轅，卻也沒想到她執念如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