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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剜著往嘴裡送。

一邊吃一邊咂嘴，說真好吃。

&ldo;沖好了。&rdo;我將身子落正，走至床邊，拽出一條黑乎乎的毛毯，往自己身上擦了起來，使得黃色的穢物布遍了渾身。

嘎吱一聲。

沉重的鐵門子被推開了。

有幾個臉上蒙著口罩，手持棍棒的人闖進來，對我們兩個進行毆打。嘴裡嗷嗷叫著：&ldo;給你們留了馬桶不用，非要搞得這麼髒。&rdo;

過了一個穿白大褂的，沖他們喝斥道：&ldo;別打了，你們不知道他倆是神經病嗎，怎麼能像常人一般要求他們呢!&rdo;

自那些人中出來一個娘們，用棍棒指著穿白大褂的，大吵道：&ldo;又不用你打掃衛生，別在這兒站著說話不腰疼。我們歸院長管，輪不著你指使。你只不過是個剛過來的實習生，滾一邊子去!&rdo;

原來這幾個打我倆的人是這家精神病醫院裡的清潔員。

過了幾天。

我們倆正在盤膝練功時。有人把我們提了去。

來到一間乾淨豪華的大屋裡。周圍有幾排凳子和桌子。坐滿了人。

讓我倆站在空蕩蕩的中央。

地板潔白明亮。我垂頭往地上瞅著，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一張汙穢不堪的臉上正掛著一顆碩大的白眼珠子，體積差不多攆上了普通的饅頭。

一個面容長得清瘦的老者走過來，指著我倆，對旁邊穿白大褂的問道：&ldo;你是說，他們倆具有特異功能?&rdo;

&ldo;是的，雖說他們倆的神智極為不清楚，但每當他們盤膝練功時，那身體竟能懸浮在半空中。有時候，病房裡的鐵門明明鎖得好好的，窗戶也很小，還有防盜窗，這倆人不知啥時候就飄到了走廊裡。&rdo;

那老者大吃了一驚，又忙問道：&ldo;你這倆病人的名字叫啥?&rdo;

穿白大褂的回答道：&ldo;這個披長頭髮的叫二桃，這個臉上掛著白眼球的叫大炮，兩個都姓楊。&rdo;

清瘦老者不再說話。而是往邊上挪了挪。倆腿一開叉，身子往下一蹲，紮了一個方方正正的馬步。一條胳膊往前伸直，手張開，對準桌子上，慢慢地轉動著手腕，一張臉逐漸憋得通紅。突然嘴裡喝吐一聲：&ldo;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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