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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工作失職相關的內容,再就是私人範疇的事,特助一向乾脆,這回卻少見的有些難以啟齒:「她說江總您對她不一樣,她有一次佩戴了一條絲巾……」
江現朝他看來,頂著老闆的目光,不得不說十分考驗心裡素質,特助很努力才把話說完。
果不其然,不用等話說到最後一個字,江現的臉色就在他的敘述中沉了些,待最後的字音落下,車裡詭異地沉默下來。
江現好一會沒說話,並非是不知道說什麼,而是因為他想了一會,才想起所謂「絲巾」的事。
那陣子,正好是兩家婚約的事剛說定的時候。
江現和唐沅見了她回國後的第一面。
其實那時她已經回國有段時間,但他們一直不曾見過。
他工作多,見面那天也不怎麼空閒,趕在約好的時間末尾抵達餐廳。
推開包廂的門,早就到了的唐沅坐在桌前,薄光柔和,她穿著一件露肩的長裙,朝他抬起眼。
時隔好幾年。
兩個人好像都成熟了一點。
她的眉眼沒有太大改變,明艷的依然明艷,眼角眉梢都是穠麗,唇線微微輕抿的時候,又多了一股冷玫瑰的氣質。
那頓飯的開頭很尷尬,誰都不知道說些什麼,連空氣裡都透出幾分僵滯。突然被婚約綁到一起的兩個人,就在這樣的尷尬氣氛裡開始吃飯。
後來還是唐沅先憋不住,捏著餐具問他:「你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視線不露痕跡地在她臉上流連幾秒,他不解問回去:「說什麼?」
「你都遲到了還問我,不該道歉嗎?」她不滿地瞪他,有點氣鼓鼓的模樣,突然就生動起來。
好像一下子回到了高中的時候,一樣的表情,一樣的語氣,還是那個樣子。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被她的理直氣壯繞進去,為自己的遲來鄭重道了個歉。說完才想起,是她到的早,他並沒有超過約好的時間,坐下的時候他也輕聲說了句抱歉。
話從那兒開始,一點一點多了起來。
但也並不是很多,一句句簡短的你來我往。他注意到她穿的裙子,主動暖場,斟酌著誇了句:「你這條玫紅色的裙子挺好看的。」
誰知唐沅一聽,氣得東西都不吃了,滿眼詫異,「什麼玫紅?這是薄藤紫,紫色!跟玫紅哪裡像了?!」
她就跟尾巴被踩了一樣,不可置信:「你是色盲嗎???」
那頓飯最後是怎麼結束的江現已經不記得,只記得她震驚完,一臉痛苦地重複了好多遍:「玫紅色那麼土!!」
第二天到公司,進來送檔案的助理帶了條顏色很像的絲巾。他不經意瞥見,想起前一晚唐沅的長裙,鬼使神差地,下意識問了句:「這是紫色的?」
助理說是,後面再說什麼,他沒注意聽,只是想,好像沒有唐沅身上的好看。
接著沒多久,員工換新制服,他忙完回公司時遇上幾個下屬在挑顏色,其中一個忽然拿著色板問他選哪個顏色好。
他從不管這些瑣事,淡淡瞥了對方一眼。可不知怎麼,一瞬間腦海飄過唐沅穿那條裙子的模樣,素白的一身面板越發被襯得勝雪,到嘴邊的話莫名轉了個彎,成了三個字:「……紫色吧。」
……
車開上高架,窗外景緻陡然一變。
江現略微斂眸,從思緒裡回過神。
特助打量他神色,繼續道:「其它的她沒說什麼,我們調了記錄,唐小姐給那個號碼打過不少回電話,不下十數通。」
江現聞言,眉頭輕擰。
他們吃過第一次飯後,唐沅有聯絡過他。打的兩次電話,都因為他在忙沒接到。
他便把負責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