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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用“或者”,她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四年前能輕而易舉地忘記張俊輝,很重要的一個原因是他在太平洋的另一端,看不見碰不著,兼職的忙碌很快就把他的地方佔滿了。
可是習遠,總是冷不丁地出現在她面前。紀念日後以為不會再見到他了,沒想到多出來一個guitar女神;沈希研回來之後以為不會再見到他了,沒想到他會來要蘋果。
似乎他吃定了,她會妥協。沒準他就是故意的,故意在她面前搖來晃去,讓她不能夠忘記他。
習遠說的驚喜,是王二。那時她拜託習遠幫忙打聽王二的訊息,她自己都快忘了。
據習遠所說,王二在莊子揚的手下當小嘍囉。也是這個月的事,之前一直在社會角落裡遊混。
莊子揚,那不就是黑道嗎?
彭思捷拿起剛從圖書館借來的書,劈頭蓋臉地向他打去:“你是長膽子了,居然敢去混黑道,你是不是要氣死王嬤嬤才甘心?”
王二捂著頭,邊躲邊喊:“彭思捷,你還打?小學一年級的時候我還借過你數學作業抄。”
彭思捷氣喘吁吁地停下來,她倒是想繼續打下去,不過怕把圖書館借來的書打壞了,壞了是要賠的。
“我真知道錯了。”王二舉手作投降狀,“不然也不會跟習少出來。習少已經幫我把錢都還清了,我以後一定好好做人。”
“錢,什麼錢?”
王二遠離了彭思捷好幾步後才敢回答:“就是我欠別人的錢。”
當初,張俊輝那張卡里有五十萬,他居然全給敗光了,還倒欠別人錢。
彭思捷也顧不上書壞不壞了,追著王二打:“你又去賭錢了,是不是?狗改不了吃屎,你怎麼不乾脆死了算了。”
在到處躲債的那些日子,王二真得想過死。呆在骯髒的地下室不敢出來,在他有錢時跟他稱兄道弟的那些所謂的兄弟也不再搭理他。
餓了渴了,只能忍著,忍到半夜出門偷或者撿。整天提心吊膽,害怕債主找到他拿刀砍他。
在彭思捷喊完最後一句話後,王二突然蹲在地上,嗚嗚地哭起來,像個小孩。
彭思捷打他罵他,是因為她關心他。他在過去的大半年裡,每天像行屍走肉一樣,幾乎都忘記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了。
聖誕節的天氣不怎麼好,陰沉沉地颳著風。整條路上都不見人,大概是出去過節了。
路邊的樹上有某些團體協會掛的聖誕老人的圖案,戴著紅帽子,笑眯眯的。
蒼茫的天地間,王二蹲在地上,放聲大哭。
作者有話要說:
☆、搬家
王二想找一份正兒八經的工作,彭思捷沒門路,她自己的工作還沒著落呢。
習遠說:“陸成的小區在招保安,可以讓他去試一試。”
“對啊,”王二很興奮,“我打架可是老手,保安就適合我。”
“你給我放正經點。”彭思捷拍了他一巴掌,“人家那是高檔小區,保安都是有素質的,會要你這樣的流氓嗎?”
王二很不樂意彭思捷那樣講,但又不敢反駁,不甘不願地瞟了她一眼:“我要是洗乾淨了穿整齊了,還不是抻抻頭頭的。”
“抻抻頭頭”是彭思捷老家地方言,就是還比較乾淨整潔,比較體面的意思。
彭思捷也沒什麼辦法,只得答應讓習遠把王二帶去刀刀的小區。她因為有一段時間沒見著刀刀了,所以也跟過去看看。
陸成帶王二去樓下的保安室,彭思捷陪刀刀聊天。刀刀很出孕相,肚子已經相當明顯了。
“哎,”刀刀說,“你跟習遠最近怎麼樣?”
“沒怎麼樣,就那樣。”
“那個沈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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