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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鼻涕蟲嗎?」梁丘言反手就把易解按在座椅上,自己繞去了餐桌對面:「和你家貓黏糊去,別他媽粘著我。」
易解半支著腦袋:「獅子也是貓科動物啊。」
「獅子」梁丘言一頓,耳朵紅得直冒氣,摔了筷子道:「又不是你家的,關你屁事?!吃飯!!」
在楊阿姨眼裡,這兩個年輕人打情罵俏的情形簡直頗讓人欣慰,心說自己也沒必要繼續留在這裡了,去外面買碗麵條對付也好。結果剛走出幾步,就聽梁丘言道:
「楊阿姨,你辛苦了。不如留下來一起吃飯吧?」
楊阿姨只當他是和自己客氣,便繼續走,一面笑道:「沒事!家裡做了飯,我回去吃就行!」
再低頭一看,梁丘言已經傾出半個身子去攔她了。楊阿姨一時弄不清狀況,回過頭發現易解向她投來「自己看著辦」的眼神,腳下走的更快了:
「那個,其實我們家裡今天來了親戚,中午忙得很,需要臨時回去一趟」
「砰」。大門關閉的聲響。
易解微笑:「言哥,把這裡當成是自己家就好。」
梁丘言瞪他一眼。
開什麼玩笑?就算之前在d城,兩個人這樣對坐而食的機會天天都有,現在自己反主為客,心情就完全不同了。再加上易解最近越來越囂張的表現,梁丘言認定目前局勢對自己很不利。
但這件事說到底還是自己一時心軟才答應的,臨陣脫逃似乎更丟人。
他悶悶不樂地夾起一片菜葉,丟進碗裡,假想著它是易解,遂用筷子搗了個稀碎。
下午過得還算平靜。
兩個人替查理曼搭出了一個結構複雜的貓爬架,只不過比起這個豪華遊樂場,查理曼顯然對那隻快遞箱更感興趣,睡在裡面不肯出來。
由於地處郊區,屋子周圍的綠植很茂盛。運氣好的話,或許還能在散步時偶遇幾隻松鼠。直到晚間入睡前,梁丘言仍對今天的體驗略存好感。
「為什麼?!」梁丘言看著面前只裹著一件睡袍的易解。
「因為另一間給阿姨住了啊,」易解眨了眨眼:「我總不能睡沙發吧?」
「簡直扯淡!」
梁丘言忍不住罵了句。想起楊阿姨還在附近那間臥室,他又壓低了聲音道:「那麼大一棟別墅,怎麼可能只有兩間臥室?!」
「其他屋子都有別的用處。」易解信誓旦旦。
梁丘言說什麼也不能再答應和這傢伙待在一起了。他覺得自己近來有些失控。早晨腦子裡的那根弦就差點繃斷,現在又睡一張床,指不定什麼時候獸性大發,把易解給辦了那還了得麼?!
「我、我睡沙發,總行了吧?」梁丘言慌張地拎起被子,快步向門外走。
忍冬的氣味即刻充斥鼻腔,梁丘言腳下不自覺頓了頓。
易解擋在他身前。
「言哥,你可不能這麼絕情啊,」他嘟著嘴道:「你想,我們很快就要分開了,你連這件事都不能答應我麼?」
「我」梁丘言拒絕接受對方楚楚可憐的目光,乾脆舉起被子遮住臉:「別跟我來這一套,你言哥現在免疫了!」
「真的?」
易解忽地轉到側面,和梁丘言四目相對:「你現在身上的傷還沒痊癒,需要有人看護啊。如果睡在不同房間,我會很擔心的。」
梁丘言再次扭過頭:「別找藉口。」
易解聞言沉默了半秒,卻像是受到啟發似的一拍腦門:「啊,也對。」
「對、對什麼?」
梁丘言剛問出口,整個人隨即就被扔到了床上。
「我又差點忘記,今時不同往日了。」易解大咧咧地將睡袍一敞,一併扯開梁丘言懷裡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