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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真的很好。」
兩女子在居中的矮几前落座,荷風、涵秋奉上茶點,隨後依著薇瓏的眼色退了出去。
周夫人也將隨行的兩名大丫鬟遣了,開門見山:「我要見你,是為著國公爺的事情。前不久,我知道了一個方子,……」把用砒|霜下毒的方子如實告知薇瓏,「這樣的話,國公爺病倒的日子便更加長遠,但是何時入土為安,便是我無從估算的。據說只要他肯活著,便還能拖上幾年。」
「既然如此,那就順其自然。」薇瓏莞爾一笑,「周家現在由您打理,我真沒什麼不放心的。」
周夫人也笑了,「終歸是怕你以為我要食言,理當如實相告。」
「這結果就很好。」薇瓏想到了德妃那種不死透就不死心的德行,提醒道,「您把人看好就行。」
「這是自然。」周夫人啜了一口茶,說起程閣老告訴她的事情,末了問道,「這些事情,是侯爺最先知曉,我婉轉得知。對於素音,你有什麼打算?」
周素音。這個人並不在薇瓏的記憶之中,對於周夫人提及的事情,她倒是都透過唐修衡做到了心裡有數。
沉吟片刻,她面上的笑意更濃,「夫人之所以問我,是因為我以前說過的一句話吧?」
「的確是。」周夫人笑開來,「我記得郡主說過,讓我換個人膈應你。眼下我這心思歇了,別人卻與當時的我不謀而合。實在是叫人啼笑皆非。」
「既然您沒有這心思,那就看著辦吧。怎樣對您更有好處,您就怎麼做。」薇瓏如實道出心緒,「尋常宅門裡的日子,我雖然沒親身經歷過,但也有耳聞。心思不同的時候不少,畢竟人與人考量的不一樣。」
「你能這樣說,我也就放心了。」周夫人無聲地嘆息一聲,「我這個人,你應該也看清楚了,很多時候薄情寡義,對太多的人與事,都沒耐心。礙眼的,我就隨她去,及時撇清關係就是了。」
薇瓏聞音知雅,頷首道:「那您就隨著心思行事。那些人的歪心思,您也不能防範一輩子,尤其是您在他們眼裡,怕是從來不肯為他們著想。既然如此,何必留著礙眼。」
周夫人感激地一笑,端茶與薇瓏的茶杯輕輕一碰,「多謝。」
薇瓏欠一欠身,「夫人太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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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一,程老夫人身子骨好利落了,又已不需進宮給皇后請安,這日便去了護國寺上香。
程家的人到了那個寺廟,都會提前打好招呼,寺廟也會做出相應的準備:會將所有上香的男子攔在門外,請他們日後再來,如此可以避免一些登徒子混進人群之中生出是非。
程老夫人上香之後,在廂房歇息的時候,有恰好也來此處上香的女子求見。
女子是姜六娘。
程老夫人心念數轉,讓隨行的丫鬟把人帶到自己面前,態度和藹地詢問:「你怎麼會在這裡?我還以為,因為樊大人辭官,你們姐妹兩個已經隨他離開京城。」
姜六娘深施一禮,恭聲回道:「樊大人不知招惹了什麼人,不得不辭官。樊夫人憐惜我們姐妹兩個,不想讓我們經受路途顛簸,留了一筆銀子讓我們傍身,在京城暫且住下,等樊家的人安頓下來,再派人來接我們過去。」
「哦。」程老夫人頷首,「你和五娘如今在何處?」
姜六娘遲疑片刻,竟因此潸然落淚,「我姐姐不知招惹了什麼人……分明是被擄走的,可她寫給我的信裡,總說自己一切都好,我因此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真的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為此,常到寺廟上香,只盼著佛祖憐惜她,她說的一切都可成真。」
「是麼?」程老夫人思前想後,心頭一動,「可知你姐姐是被怎麼樣的人擄走的?」
姜六娘遲疑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