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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益安不搭理他。二老爺終究是他的長輩,又有自己的母親在場,實在不需要他說什麼。
周夫人儀態優雅地啜了口茶,道:「我們不贊同的原因,你若是想得到,便不會有此刻的責難。況且,你這般疾言厲色,料想我說什麼都沒用。你們隨意便是。別的事,跟益安商議就好。」
週二老爺瞪著她,「這樣說來,你是打定主意分家各過了?!」
「誰會拿這種事開玩笑。」周夫人笑了笑,「長房不耽擱你們的前程,你該高興才是。」
「可你知不知道,分家會惹得別人妄加猜測?」週二老爺費解地望著她,「那是長臉的事兒?要不是為這個原因,早在你們長房是非不斷的時候,我就提出分家了!」
周夫人輕笑出聲,「你是怕面上無光。這的確是。但你有沒有想過,周家現在還有什麼臉面?何須顧忌別人的說辭?你們想要錦繡前程,成為皇親國戚,我們不攔著。但若只是一個白日夢,來日你們也不要回頭來找我們母子。掃地出門的人,絕沒有回來的路。」
「我們反倒成了被掃地出門的人?!」週二老爺冷笑連連,「一介女流,口氣倒是不小!」
「沒法子。」周益安把話接了過去,「誰叫我們是長房呢?分家的事情,以前就算二叔一哭二鬧三上吊,只要我們不同意,你們就別想搬出去。眼下就算你們尋死覓活,只要我們想分家,你們就別想多在府裡住一日。」
「這件事你問過你父親沒有?」週二老爺語帶嘲諷,「他只是病重,並非不能理事。」
「這就是他的意思。」周益安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您放心,他比我更急著分家。」
「……」週二老爺霍然起身,「那好!明日就找幾個中間人,從速分家!誰又稀罕被你們壓在頭上的日子!」說著,已經大步流星地走出門去。
週二夫人不陰不陽地笑著,問周夫人:「大嫂,我比不得你有見識,所以特別不明白你們要分家是因何而起。二房成為皇親國戚之後,對你們還能有什麼壞處不成?是,程閣老是國公爺的親家,你們日後可以高枕無憂,但若成為皇室宗親,你們不也能得到莫大的好處麼?難不成還擔心我們日後會跟你們作威作福?」
周夫人笑道:「單就你說的這些而言,單就二房的做派來說,我是該有這種擔心。」
「……」自己說出去的話,反倒讓自己片刻語凝,週二夫人有些惱火,「但你想沒想過,因為今時今日的事,日後我們興許會與你們反目?你可別錯大了算盤,他程閣老是權臣,可總壓不過皇室子嗣!」
周夫人失笑,「我明白你的意思。是,長房以後壓不住二房,我等著你跟我作威作福就是。」
週二夫人起身,揚著臉緩步離去。
周素音也要隨母親回房,周夫人卻喚住了她,「素音,你等等,我有幾句話跟你說。」又吩咐周益安,「外院的管事在等你,你去忙吧。」
周益安稱是,行禮告退。
周素音站在周夫人近前,問道:「大伯母有什麼吩咐?」
「只是要說幾句你興許不愛聽的話。」看著這個少不更事的女孩子,周夫人想到的是自己的女兒,便對她有了幾分憐惜,不管有用沒用,都想提醒她幾句,「所謂的你被端王爺看中,具體是個怎樣的情形,我大致有數。如果我對你說,你所託非人,你相信麼?」
周素音沒說話,垂眸看著腳尖。沉默有時候意味的是預設,有時候意味的則是打心底不認同。
「長房、二房分家之後,端王興許就會放棄你。」周夫人知道這言語對周素音來說很殘酷也很荒謬,但她有必要把這些擺出來,「他若真的對你鍾情,最先該做的,是不論如何都親自上門提親,要你的長輩允諾此事,他再允諾明年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