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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總得容我想想吧?」順王妃笑道,「我每日見的人多了,哪裡能當即想到見到哪個人的一言一行?」
陸開林笑開來,繼而起身向外,「你且慢慢想著,到衛所的時間不短,不需心急。」
「你這叫什麼態度?!到底是來找茬的,還是來查案的?!」
陸開林腳步一頓,回眸時目光凜冽,「我來給順王府臉面,王妃不收,我也喜聞樂見。」他揚了揚眉,語氣冷漠如玄鐵,「要我喚人把王妃拎到車上麼?」
一刻鐘之後,順王妃坐在馬車上,去往錦衣衛衛所。
她不是不識相的人,只是,那一日的事,在聽聞周素音的死訊之後,她不願與任何人談起,甚至不願想起。
那天她找到周素音面前,把周家的丫鬟遣走之後,用僅剩的一點兒耐心問道:「你到底答不答應?」
這一句,問的是周素音答不答應在新婚當日給梁湛下毒,讓他在新婚之夜暴斃。
周素音還是面如死水,不見一絲波瀾。不說話,不點頭或搖頭。
梁瀟與她的心思一致:要讓周素音成為梁湛的禍根,不擇手段。
周素音雙親的主意不用打,那兩個人根本就是梁湛腳下的兩條哈巴狗,都不需想,她前腳說了什麼,那兩個人後腳就會告訴梁湛。
距吉日的時間越來越短,順王一直在怪她行事不力,甚至有意無意地跟她說起物色側妃的話,用那種方式提醒她一直未能懷上一兒半女的短處。
她從不是有耐心的人,在當日更是。
所以,片刻之後,周素音嘴裡被人塞了帕子,雙手反綁起來,上衣也被剝落。
她走上前去,仔細打量,看到分別生於周素音肩窩、肋下、腹部的三顆顏色不同的痣,笑著說道:「能看到你這三顆痣的男子,只能是你的夫君或與你私通的人。你若是不照我的話去做,在你成為端王妃次日,就會有人找到端王跟前,說出這三顆痣所在的部位、是紅是黑。讓我如願,你餘生是孀居的端王妃;不讓我如願,你就是在出嫁前與人苟且的盪|婦。」
她揮手命人給周素音鬆綁、除掉嘴裡的帕子。
那時候的周素音,居然還是面無表情——面無表情地胡亂穿上衣服,面無表情地坐好,對她道:「我本來就知道,端王不是良人。我早就想要與他同歸於盡,早已萬念俱灰。我被禁足家中,身邊的丫鬟也不能出門,所需藥物,還請你費心。」
她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取出早就備好的那對兒銀鈴鐺,「裡面有兩顆藥丸。這物件兒是我命下人找尋常的鋪子打造的,查無可查。你就是賴我,也是栽贓汙衊——不要妄想拉我下水。」
周素音神色平靜地接過,琢磨清楚那對兒鈴鐺的機關之後,抬手死死地捏住領口,無聲地哭了起來。
「你自找的。」離開之際,她這樣對周素音說。
作者有話要說: 老規矩,捉蟲後發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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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更新(萬更)
77
順王妃不可能說實話,陸開林再清楚不過, 把人帶回自己的地盤, 為的是辦別的事容易些。
到了衛所,他把順王妃晾在一邊, 仔細梳理拿到手的證供。
徐步雲匆匆走過來, 「貼身服侍順王妃的,帶回來三個,有一個不知去向, 要尋找麼?」
陸開林擺一擺手, 「不必。失蹤的那個不是被滅口, 就是落到了端王手裡,橫豎找不著。」
徐步雲稱是, 主動請命,「那屬下去詢問帶回來的三個?」
陸開林又擺一擺手, 「不必。隨便安排幾個人就行,這事兒瑣碎,也髒。」骯髒的是這件事的本質,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