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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侯爺要對你做的事情,今日起,你可以放心,每日過的都是飯來張口的日子,再不需行走,不需動。他絕對能擔保,你任何一根手指、腳趾都再不能動。
「至於我,要用淬了藥物的銀針刺中你相應穴位、經脈,讓你再不需看到這紛雜塵世間的任何一個人,任何一樣東西。
「你不會再有開口說話的機會——這個比較麻煩,耗時較長。但是一個晝夜的時間也足夠了。」
聽完這些,梁瀟陷入了真正的絕望。有眼淚從他眼角無聲的滑落。
「已經給你用了藥,類似於麻沸散,你不會太難受。醒來之後,會周身無力,這個只能是你慢慢適應。倒是不用著急,只要你願意活著,就還有幾十年的歲月,總能習慣。」
沈笑山打趣梁瀟:「皇長子這身份,實在是讓你獲益良多。若是換了別人,他不把你拆得七零八落才怪。」
唐修衡無聲地笑了,「說笑歸說笑,你當個事兒辦。等會兒你要是手不穩,把他一針扎死就沒意思了。」
沈笑山也笑了笑,「我心裡有數。放心。」
鍾管事聽到這兒,周身衣物都已被冷汗浸透。
這兩個煞星要把順王變成個只有聽覺的活死人。
若是走到那步田地,還不如死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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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府的宴席早已散了,賓客紛紛道辭,打道回府。
石婉婷離開半個時辰之後折了回來,求見薇瓏。
薇瓏命安亭把人帶到自己的書房。
石婉婷走進門來,屈膝行禮。
薇瓏坐在三圍羅漢床上,眉宇間透著些許疲憊,請石婉婷落座之後,問道:「石大小姐去而復返,是為何故?」
「我是回來道謝。」石婉婷自覺難堪,低下頭去,「多謝夫人在人前維護,由此,我才沒在宴席間身敗名裂。」
「道謝就免了。」薇瓏語氣清冷,「我不是要幫你,是為了避免這些是非繼續影響家父、唐家。」誰知道石婉婷到底是什麼心思?萬一石家因為這件事要與唐家結親,到時候她豈不就是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防人之心不可無。的確,她可以說自己是出於好心,卻實在是沒那份閒心。
石婉婷聽出了言下之意,面色赫然,「這件事,最該責怪的是我,我反應太遲鈍。若是早就拿出個應對的法子,不至於鬧到這個地步。」
「那是你需要斟酌的事情。」薇瓏語氣略有緩和,「我沒時間也沒心情去管閒事。」
「我……」石婉婷遲疑地瞥過安亭、琴書,她知道,此刻再怎麼表示感激也沒用,薇瓏心裡有疑點,她為對方釋疑才是正經。
薇瓏道:「都是自幼服侍我的人,有話只管放心說。」
石婉婷,躊躇片刻,低聲道:「我有過一個意中人,現在已經分道揚鑣。」這樣的事情,她說起來很是艱難,語速特別慢,「他是程閣老的門生,卻又是厲閣老的心腹。」
薇瓏訝然。
「我無意間得知他為厲閣老效力,甚至想要出面彈劾恩師,便知道自己看錯了人。告訴過他,再不需相見,只當從未相識。」
薇瓏心念數轉,問道:「那麼,你沒把柄落到那個男子的手裡吧?」
「沒有。」石婉婷道,「這些我仔細想過了,真沒有。石家有幾個鋪子,我偶爾會去鋪子裡看看經營的情形,與他相見,都是在鋪子裡。他倒是給我寫過幾封信,送過我幾樣東西。我……還沒銷毀。」她抬眼望著薇瓏,「厲夫人臨走前說那幾句居心不良的話的時候,我當時是想站出去說明原委的,見夫人與太夫人不欲讓我出面,也就作罷。」
「那就好。」薇瓏放下心來。男子那邊,手裡沒有切實的把柄,諒他也不敢胡說八道。到此刻,她已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