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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偉見這仗式忙上前扶起椅子,打起了哈哈,「哎呀,江部,別動怒,是我們太不懂事兒了,我們保證,從今兒起一定安分守己,兢兢業業,不讓您難做。」
江浩生也確實被陸衡那一腳震住了,見過脾氣壞的,還從沒見過壞的如此囂張的,偏偏上頭還特別交代對他要嚴看松管,這哪路神仙能管得了。
他還想說什麼,話到嘴邊硬是喘著粗氣嚥下了,離開時還不忘丟了句「好自為之」。
李偉一直盯著江浩生背影進了辦公室,才湊到陸衡跟前說:「你最近不對勁啊,有兩月沒去蔣輔導那報到了吧?知道你不樂意,但勸你還是要去,江浩生嘴雖欠,有句話到是沒說錯,你不屬於這裡,快點卸了這兒的石頭,」手指了指陸衡左胸的位置「早點回去。」
陸衡低著頭靠在桌邊點了根煙,沒有說話,眼裡透出的寒氣,滴水成冰。
海陽市算是個不小的二線城市,氣候舒適,人口密度均勻,因位臨海港,繁華程度完全不輸一線,早些年還被譽為「海港城市之星」,白天這座車水馬龍、高樓聳立的喧鬧之城隨著夜幕的拉下沉澱出了難得的寧靜,路旁被大雨折斷的落葉此刻也在馬路牙子上自由起舞。
簡銘走出機場時雨很配合的停了,他抬頭看了看這座曾生活了二十三年的城市,幕幕零碎影像鋪天蓋地的朝他襲來,當跳幀閃到妹妹的臉時,他猛得低下頭,重重的吐出一口氣,拖著兩大箱行李攔下了路邊的一部計程車。
穿著一身黑色風衣、戴著無框眼鏡的簡銘,頂著一米八七的身高站在人群中本已非常引人注目,可配上他超出標準水平線太多的英俊長相,丟哪都扎眼的很。周邊越來越多的注視讓簡銘很不習慣,把行李交給司機後,他很快鑽進了計程車後座。
「先生,去哪?」司機發動了汽車,透過後視鏡裡看了看這位氣質不凡的男人。
「靜心療養院」
司機眉頭一挑,在海陽沒有誰不知道這靜心療養院,那可是個精神病人聚集地呀,邊想著還對簡銘投去了一個是否再確認一遍的眼神,見沒反應,也沒再墨跡一腳油門加速出去。
「先生是從國外回來的吧?」全世界的計程車司機都有個共性,只要坐上他的車,就情不自禁想練練嘴,這位師傅也不例外。
簡銘本能警覺的抬頭,疑惑道:「為什麼這麼問?」
「嘿,剛給你放行李箱,重得夠嗆,而且先生的氣質擺在那,我們天天得見多少人啊,要猜到不難。」話語中充滿了小驕傲。
簡銘收回目光,對自己沒進行常規分析就過分緊張的反應有些不悅。苦心專研了十年怎麼琢磨人心思,一個開車師傅也能讓自己破功,看來海陽還是那個埋在自己心底最深的夢魘,回到這兒神經就不自覺的緊繃。
「嗯」 簡銘冷漠地回應了一聲,不想再和司機閒聊瞎扯,從風衣口袋裡掏出手機,撥出了一串熟悉的號碼。
「爸,是我。」
「恩,到了?是直接回家嗎?」電話那頭傳來蔣路川渾厚的聲音。
「我想先去看看琪琪,晚點到家。」對這個養育了自己十六年的養父,簡銘是感恩的,不僅僅是因為他為自己和妹妹提供了的依靠,更重要的是受他職業影響自己也終於有了為之努力和堅持的信念。
「好,一會兒我要出去,你回來自己熱熱桌上的菜。」蔣路川稀鬆平常地語氣就像今天之前的每一天都在進行這樣的對話,而簡銘離開的六年光景也從不曾存在過。
靜心療養院位於城的北區,等簡銘站定在療養院大門前,已經晚上八點半了,他見已拉上的大閘門,禮貌的敲了敲門衛亭的窗子,「師傅您好,今天還能探視嗎?」
一個穿著療養院工作服,四十歲左右的男人拉開窗朝他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