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早死的大冤種(第1/2 頁)
陸建章皺起了眉頭,隨手將鞭子扔給了管家,一本正經的理著衣衫,神情淡漠的看向不速之客。
“不知晉安王駕臨寒舍,有何貴幹?”
晉安王蕭楚然,先帝幼子,當今陛下的親弟,名義上的攝政王。
齊國的國情有些複雜,先帝雄才大略、壯志凌雲,一心期望齊國一統周邊,實現萬邦來朝的盛世。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先帝制定了嚴密的繼承人培養計劃。
他明面上大肆讚揚太子有明君之風,暗地裡對每個兒子都表現出期待,希望其他兒子的奮力進取能時時刺激太子,讓其變得更加優秀。
若成,太子繼位就是優中取優,若敗,隨便推一個上位都不會是庸才。
不將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的做法,可以杜絕中齊時期因為皇帝昏庸造成的長達兩百年的亂世的可能性。
先帝的本意是好的,可惜他玩兒脫了。
太子被他養蠱般的做法逼瘋了,其他兒子為清除對手相互廝殺,最後是存在感極低的今上蕭祈安摘得桂冠。
躺在病床上的先帝,看著不聲不響解決所有競爭對手來到他面前的老五,意外崩潰了。
因為腿腳有疾,容貌有瑕的老五從來不在他的考慮中。
“父皇,為什麼他們爭得,我就爭不得?”
蕭祈安滿眼譏誚的與先帝對視,轉頭笑容陰森的逗弄著懷中的嬰孩。
那是后妃剛誕的孩子,先帝的老來子,目前除他以外最後一位兒子。
後來,宮中敲響了喪鐘,是蕭祈安抱著年幼的蕭楚然出來,手裡拿著即位詔書和攝政詔書。
自此,齊國開啟了青年帝王掌權,幼童攝政的詭異篇章。
蕭楚然是蕭祈安親手拉扯大的,年齡跟蕭祈安的兒子差不多。
從家庭上看兩人名為兄弟實為父子,從國家角度看,卻是年富力強的君王與逐漸長成的攝政王之間的天然對立關係。
蕭祈安一邊不肯放權,一邊又縱著蕭楚然招搖過市,兩人之間的複雜關係,讓朝廷官員們對蕭楚然敬而遠之。
“寒舍?陸國公真會開玩笑。”
男人指尖輕轉折扇,一臉悠閒的打量著周圍環境,薄唇微勾,噙著一抹莫名的笑。
不時嘖嘖兩聲,慨嘆道:
“你陸家權勢如日中天,尊夫人母家富可敵國,堂堂鎮國公府金碧輝煌堪比皇宮大院,怎麼能叫寒舍呢?”
堪比皇宮大院?
嚯,這不暗指他想造反嗎?
當今陛下乾綱獨斷、敏感多疑,要是傳進宮裡,還不知要發生什麼事呢。
即便陛下相信官員是清白的,懷疑的種子卻是紮下了。
好在陸建章習慣了與這瘋狗的交鋒,當即朝著皇宮方向拱手,忠肝義膽的開口:
“我陸家上下為齊國拋頭顱灑熱血,披肝瀝膽,馬革裹屍,臣雖然不及先父與兄長英武,但對陛下一腔赤誠。
承蒙陛下不棄,容臣繼續為陛下效力,為齊國效力!又蒙陛下厚愛,讓臣繼承先輩榮光,如今陸府的一切全是陛下賜予的。
陛下之恩,臣銘感五內,時時刻刻不敢忘懷!是以時常提點內子……”
陸國公口若懸河,說得那叫一個正義凜然,熱淚盈眶。
蕭楚然嗤了兩聲,似是有些惋惜。
眼神瞥見趴在地上被鞭出血痕的女子,眉頭微挑,移步走了過來。
陸映雪還染著風寒,腦子昏昏沉沉,又與父親歇斯底里的吵了一頓,現在心臟跳得厲害。
趁著家法停止的間隙,她趴在地上喘氣兒,誰知一把摺扇戳到了後肩傷口處。
“嘶——”
她憤怒的抬頭,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