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第1/4 頁)

過了一會兒卻聽到有小孩子的嬉鬧聲，雙林看過去，一眼看到雪白猶如糯米粉捏就的一個女娃娃，穿著紗綠綢鑲金邊的小襖子，白綾紗裙，頭上抓著小丫髻，掛著金玲瓏蓮瓣簪兒，手裡拿著個金光燦爛的布球，正和適才見過的那婦人嬉鬧，旁邊跟著不少從人，想必就是小公主楚曦了。

雙林觸景生情，不免想起三皇子楚煦來，若是三皇子當時還活著，也有八歲了，當年沒的時候，和如今小公主這年紀差不多，這些年皇后聖寵不衰，中宮東宮榮寵不斷，也不知還有多少人記得那夭折的孩子。他默默注視著那女娃娃出起神來，卻看到那孩子脾氣似乎有些暴躁，那辱母似乎攔著他不許她走去刺叢中，她就伸了手去抓那辱母的頭髮，一抓居然硬生生抓下了一大綹頭髮下來！那辱母捂著頭髮，卻仍顧著勸阻小公主，彷彿並不疼痛一般。

雙林疑心頓起，看著那辱母含糊地哄著小公主走了回宮，跟從的人足有十來個，顯見得王皇后吸取教訓，在身邊放了許多人，但是……

口腔潰瘍、頭髮脫落、睡眠不好……雙林卻是想起了汞中毒……

他心下不安，猶豫了一會兒，畢竟自己如今清淨自在，遠離漩渦，若是牽扯到這其中，卻又白白沒瞭如今這清淨日子，只是念及當年太子曾救了他一命，他有些委決不下。想來想去又覺得也未必便是中毒，一個公主而已，礙得著什麼事？興許是自己多疑了也未可知，不如裝作沒看到便算了……走了幾步，想起那面貌與楚煦有幾分廝像的楚曦，跺了跺腳，心裡暗嘆了口氣，轉頭回了御藥房。

柯彥看到他回來，笑道：&ldo;怎麼？可是拉下什麼事忘記問了？&rdo;

雙林躊躇了下，看了看四下無人，將適才看到的情景說了出來，柯彥一怔道：&ldo;脫髮？&rdo;

雙林點頭道：&ldo;我看著這樣子不太妥當，想著你精通醫理，還是和你說一聲。&rdo;

柯彥蹙眉道：&ldo;你疑心是中毒？&rdo;又道：&ldo;你這是不是疑心太重了，婦人哺辱時本就易脫髮，再說小公主到底是個公主，礙不著誰的事吧？而且我適才診脈，好像也沒甚麼不妥的……

雙林倒不知道女人哺辱期容易掉發，不由一怔道：&ldo;是這樣麼？果真是我疑心了？&rdo;

柯彥想了想：&ldo;對了……適才她和我拿了些明礬說是要染指甲，我看到她指甲上有淺白色的橫紋……&rdo;他畢竟是大夫，一聯想起來，登時也想起了不妥，指甲上有橫紋，有時候是身子不好，但是有時候正是中毒的表現。進去拿了本書來翻了翻許久，很是躊躇不決道：&ldo;這事若是報了上去，若是無端連累了人家差使也不好，但是若是不報，將來出了事……&rdo;

雙林想了一會兒道：&ldo;或者，和東宮霧松那邊透個風聲？太子也在東宮多年，應當有自己的人手，查起來也好查些，總比直接報上去的好點。&rdo;

柯彥眉頭舒展開來道：&ldo;這倒是個方法。&rdo;一邊道：&ldo;我一會兒讓人帶個話讓霧松來見我，你還有差使吧？先回去吧，我看你耽擱了也很久了。&rdo;

雙林點了點頭，卻也不欲摻合此事，想了想道：&ldo;若是太子動問，你也別說是我這邊發現的，只說是你診脈覺得疑心，謹慎小心不為大錯，想必即便出錯，太子也會承你這份情。&rdo;

柯彥皺緊眉頭道：&ldo;我爹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