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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0年底,馬克思的工作重點開始轉移,從革命實踐的舞臺轉到書齋,研究政治經濟學撰寫《資本論》,對資本主義必然滅亡的歷史命運進行科學的理論論證。恩格斯也於1850年11月回到曼徹斯特&ldo;歐門‐恩格斯公司&rdo;,並為迎接下一輪新的革命運動而&ldo;啃軍事&rdo;(同上書,第576頁)。對此,馬克思寫信給恩格斯說,當那些渺小的大人物們互相阿諛奉承、高唱&ldo;革命&rdo;高調的時候,&ldo;我卻很喜歡你我二人目前所處的真正的離群獨居狀態。這種狀態完全符合我們的立場和我們的原則。&rdo;(同上書,第205頁)
此時的馬克思,深深陷入經濟危機之中,單靠稿費的收入,已經無法維持多子女的家庭生計了。恩格斯這次重返&ldo;歐門‐恩格斯公司&rdo;辦事處,主要目的是想從父親口袋裡多掏出一些錢,來補貼馬克思一家人的生活。所以他一開始就要求取得在與歐門的關係上作為我的老頭的代表的正式地位,而在公司內部仍不擔任負有工作責任和領取公司薪水的任何正式職務。可是,恩格斯的父親不同意,只答應他可以&ldo;不定期地留在這裡,即直到同歐門家族散夥的時候為止(這可能要到1854年)&rdo;,‐‐恩格斯說:&ldo;如果他能很好地酬勞我的煩悶,我自然對此感到很滿意。我當然不使人看出我是在為&l;事業&r;而作這種&l;犧牲&r;,並且表示願意&l;暫時在這裡等待事態進一步發展&r;。&rdo;(同上書,第201頁)然而,事態並沒有按照恩格斯的要求發展,他父親只答應每年付給恩格斯200英鎊的生活費和交際費的工資,別的什麼都沒有答應。兩個月後他父親又突然變卦了,說他花錢太多,每年至多給150英鎊。恩格斯父親不僅是個精明的商人,而且是個精明的父親。他並不吝惜恩格斯在商場上的花消,而是反對恩格斯把多餘的錢財用在任何的目的上。恩格斯說:&ldo;對這種可笑的要求,我當然不能聽從,尤其是他同時威脅說,必要時要告訴歐門兄弟,超過這個數目就不再給我錢。我當然馬上給他寫了信,說只要他試圖幹出這種卑鄙勾當,我就再也不進辦事處的門,立即收拾行裝去倫敦。這個人簡直發瘋了。關於這一點本來我和他在這裡口頭上早就談好了,而且我也沒有讓他抓到任何藉口來這樣做,所以整個這件事就更加可笑和荒唐。我希望透過我的弟弟和我的老太太能夠解決這個問題,不過最近我的確要稍微約束一下自己,因為我總共已經花掉了二百三十英鎊,在11月即我到這裡滿一年以前,這個數目不能超過太多。無論如何這又一次的卑劣行徑令我十分不快,非常生氣,特別是我的老頭在這裡使用了卑鄙的手法。的確,他今年在這裡賺的錢遠沒有去年多,但這完全是由於他的股東們經營管理不善,而這方面我是管不著的。&rdo;(同上書,第355頁)由此可見,說什麼&ldo;以家族駐倫敦代表的身份到曼徹斯特&l;歐門‐恩格斯公司&r;任職,……是資方的一位代表&rdo;(徐久剛:《恩格斯的經商生涯》,《北京日報》2002年5月27日),是沒有事實根據的。
恩格斯說,他最多隻管辦事處裡的三個工作人員。這是歐門交給恩格斯的一項&ldo;培訓&rdo;任務。1856年11月17日,他寫信給馬克思說:&ldo;可詛咒的商業天天妨礙我動筆。現在我要管三個傢伙,因此檢查、糾正、申斥和指揮沒有個完。況且還要為紗質差或交貨慢等跟工廠主鬥爭,還有我自己的工作。&rdo;(《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9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80頁)至此,恩格斯在&ldo;歐門&da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