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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該仔細路滑了。”黛湘二人便告辭歸院。
湘雲問道:“林姐姐,你為何不說陳大哥之事。”黛玉莞爾:“不過是讓我們求證是不是蘇妙,如今既知道是了,剩下的事哪裡還要得我們操心,只你被他們取笑了一番,不想扳回來的?”湘雲笑道:“好姐姐,我只求著你快些的找個林姐夫,好讓我取笑一番的。”
黛玉復問道:“如何襲人叫你替她做起針線活來了?”湘雲只道:“愛哥哥的玩意素不讓別人碰的,多是我們幾個做的。”黛玉皺眉道:“便是她做是應該的,如何說你是個姑娘,哪裡便落的給他做繡孃的差,再者如今也大了,指不定傳出什麼閒話,傳到了衛家,可怎麼的好。”湘雲道:“只襲人小時服侍我一場,又是愛哥哥的玩意,才略做做的。”黛玉笑道:“那薛姑娘素日裡只說姑娘家便該做針線的,如何不見襲人求了她去。”
二人正說著,便聽得有人來報:“了不得,方才打水的人在東南角上井裡打水,見一個屍首,趕著叫人撈起來,瞧了竟是太太房裡的金釧呢。”二人皺眉道:“好好的,如何便死了。”那人便道:“我略聽著說是今兒寶二爺在太太房裡調戲她,惹的太太不快,攆了她出去,不過一個時辰光景,便投井死了!”
湘雲大驚,道:“可有這事?”
寶釵得了信,只往王夫人處去,見得王夫人在裡間坐著垂淚,只一旁坐了,王夫人便問:“你從哪裡來?”寶釵道:“從園子裡來,略聽得一樁奇事。”王夫人點頭道:“說金釧的罷!原是她打壞我一件東西,我一時生氣,便攆了出去,想著過兩天便再叫她上來,哪裡知她氣性這麼大,就投井死了,這不是我的罪過。”連著黛玉湘雲都知道是金釧被寶玉調戲而被攆的,寶釵又豈有不知之理,嘆道:“姨娘是慈善人,固然這麼想。只據我看來,他定是在井前憨玩,失了腳掉下去的,姨娘只多賞幾兩銀子送她,也就盡了主僕之情了,我前日裡做了兩套衣裳,待會便命鶯兒送來,拿來給她裝殮是極好的。”
王夫人聽了這話,心思便動了,只拭了淚,笑道:“我的兒,最是你寬厚可人,連著這些也不忌諱的,哪裡比得那些裝腔作勢的狐媚子妖道。明年你便及笄了,我便去求了娘娘恩典,免了選秀一事,若是得了你做兒媳婦,這個家也用不著我操心了。”寶釵本就一心想上青雲路,若是免了選秀,希望便落了空,只笑道:“姨娘費心了,本是商賈之家,哪裡盼著選秀呢,只若是明年能進宮一遭,去瞧瞧大姐姐也是好的。”王夫人自不多言語,心內自有計較,寶釵本就明豔,又安分守拙,若是讓她入了宮,奪了元春的寵,可不是她願意見著的,只想著下月初一入宮見元春的時候,將這話給她說了才是。
寶玉得了金釧的死訊,便如同遭了一個雷劈,只想著她說那‘金簪子掉在井裡頭,有你的便是你的’。如今她這個金簪子,竟真的落在了井裡頭了,只不是他的,也不是別人的。
賈政方會客回房,見著寶玉垂頭喪氣的,歷喝道:“站住!”寶玉瞧見是他老子,只唬得垂手站在一旁,賈政怒道:“好端端的,你垂頭喪氣嗐些什麼?方才雨村來了要見你,叫你那半天你才出來,既出來了,全無一點慷慨揮灑談吐,仍是葳葳蕤蕤。我看你臉上一團思欲愁悶氣色,這會子又咳聲嘆氣。你那些還不足,還不自在?無故這樣,卻是為何?”寶玉因著金釧之死滿心傷感,哪裡聽得他父親說話,只怔怔的在那站著。賈政一時氣性上來,方欲說他,忽見有人來回:“忠順王府裡有人來見老爺。”賈政便道:“你且隨我同去。若還是這麼遭,便是老太太護著你,我也定要捶你。”
那忠順王府的使官見了賈政帶了寶玉出來,笑道:“老大人竟知我是為何事來不曾?”賈政疑道:“我何曾知道大人為何而來。”那使官指著寶玉問道:“此遭來不過略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