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46 “岐川跟江家那位……”(第2/3 頁)
納妾也不。”
鍾懷瑾臉色微變,只聽鍾老夫人問道:“哦?是誰家姑娘?”
謝燼笑笑,眼神比剛才多了些許溫和:“是跟我從小一起長大的人。”
“漠北的姑娘麼?”老夫人面露難色,看了眼鍾懷瑾,猶豫道,“出身如何,家裡是做什麼的?”
“出身是極好的出身,可惜父母早亡,家裡如今……沒剩什麼人了。”
鍾懷瑾臉色更難看,皺著眉道:“胡鬧。”
謝燼只當沒聽見:“他如今就在將軍府,您二位若想見他,不如我叫他來一趟?”
老夫人面露驚詫:“她還隨你回京了?”
謝燼不置可否,神神秘秘笑了一笑。席上眾人見鍾懷瑾面色不悅,連忙岔開話題:
“此事不急這一刻,反正岐川還在京城,我們慢慢商議。”
“聽聞二哥請來了醉月樓的紅琅姑娘,快叫出來為大夥彈奏一曲。”
“哦對,派人去請紅琅姑娘。”
……
趁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謝燼對身後小廝勾勾手,小廝走上前,謝燼用只有二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你回府裡找譚翀,說我喝醉了,讓他送阿雪過來,記得叮囑阿雪多穿點,當心著涼。”
小廝點頭領命:“是。”
幾刻鐘後,江懸到了鍾府。
內閣首輔鍾懷瑾的府邸,端的是一派氣勢恢宏。今日老夫人壽宴,府邸內外燈火通明,謝燼派來的小廝一早等候在門外,馬車沒停穩便迎了上來。
譚翀扶江懸下車,江懸出門前多留了個心眼,換了身華貴的雲錦鶴紋長衫,彷彿將日落時分雲舒霞卷穿在身上,配以金線暗紋,流光溢彩,別說鍾府,就是皇宮內朱甍碧瓦,在他面前也得失去顏色。
謝燼不會無緣無故叫他來,江懸下車,問一旁小廝:“將軍呢?”
小廝答:“將軍與鍾大人、鍾老夫人在園中迎春樓宴飲。”
“他喝醉了?”
“……好像是喝了點酒。”
小廝這麼說,江懸便明白了,謝燼沒有喝醉。
三人在鍾家下人帶引下進了園子,遠遠望見迎春樓燈影繁華,有絲竹管絃之音嫋嫋。進入樓中,談笑聲愈甚,侍女進去通傳,江懸繞過一道屏風,眼前豁然開朗,偌大的廳堂中擺放三張圓桌,中間地毯有樂妓彈奏古琴。眾人宴飲談笑,原本對通傳的侍女不甚在意,但當江懸跟著進來時,所有目光驀然停滯,彷彿被一塊磁石牢牢吸引,談話聲漸漸弱了下來,連樂妓都有所察覺,停下演奏,回身望向這邊。
江懸微微躬身:“鍾大人,鍾老夫人。”語罷抬頭,目光越過人群,落在鍾老夫人身旁的謝燼。
千盞華燈照得迎春樓明如白晝,眾人神情各異,有打量,有驚詫,有震撼,有呆滯,還有更多好奇和探究,甚至有年輕小姐和侍女悄悄紅了臉頰。
唯獨江懸淡然自若,彷彿花團錦簇中一捧白雪,神清骨冷,不染塵俗。
謝燼唇角含著一抹笑,像做了什麼壞事得逞似的,悄悄對江懸揚了下眉毛。
鍾懷瑾終於反應過來,起身道:“這位想必就是江家二公子罷。”
江懸行禮:“在下江問雪,見過鍾大人。聽聞老夫人過壽,特備一些薄禮,前來祝賀。”
眾人如夢初醒,方才明白原來這位就是傳說中那個禍國殃民、攪得京城天翻地覆的“狐狸精”。
原以為臣奪君妻只是蕭承鄴汙衊謝燼的謠言,如今看來,保不準是真的。
江懸並不知道自己來之前謝燼當著眾人面說了什麼,只見謝燼起身離席,走到他身邊,握了握他的手。
雖有衣袖遮擋,但此舉還是過於親密和唐突,江懸沒忍住抬眼,投去一個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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